他们聊了一会天。没什幺主题,只断续谈关于白天的琐事。
听到海丽耶已死的时候,尼布拉斯也不免默哀了一会。实际上,她的祖母也死了。神庙里四面透风,冷的厉害,那位老妇人又旧疾缠身。清晨洒扫人员到的时候,尸体已经凉透了。
他并没有和杜妮亚提这一桩额外的事,只说道:“尽管人们常常向神祈祷,神却从不回应。”即便堕落、疾病与死亡就在脚下,就在眼前。
杜妮亚忧虑接道:“怀揣希望,渴求改变命运,一切却从不变好。”
他想安慰她,告诉她前路光明;但他又深知那只是欺骗。他转移话题:“想要什幺礼物吗?明天?”
杜妮亚深深望着他,问:“明天是值得庆祝的吗?”
“……有时候,制度只是个别人为了更好行使自身权力而出现的,又或为了维护少部分人的利益。”尼布拉斯答,“即便是写在神谕泥板上的条令,也是如此。而是否值得庆祝,只取决于你的心情、喜好与愿望。”
“我不知道。”杜妮亚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想去呢?”
“这很好。”尼布拉斯低声说,“这证明那是完全属于你的想法。有些时候是这样。因为以前就是如此、其他人都这样做,而误以为自己也得这样做……是很多人会犯的错。其实谁知道呢?也许仅仅放在一百年后,就会有人觉得:那时的人是多幺荒谬啊,但他们甚至没有一个敢于反抗——就如同我们如今看待百年前的人一样。”
杜妮亚悲哀背过身:“我没有这样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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