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哈拉自治区,一块人工扩建的宗教飞地,隐藏在港珠澳大桥西端的滨海边缘。表面是国际宗教疗愈村,实则是封闭高压的神权控制区。它距离香港不过四十公里,却像被划出另一个纪元。女性没有手机,没有姓氏,没有选择。婚配由教法裁定,结婚前必须是处女,否则将面临「荣誉处决」;甚至连婚前的一次凝视,亦可被视为罪。
在香港,游行示威被禁止,媒体遭到噤声;但至少,女人还可以拥有自己的名字、自己的手机、自己的恋人。若说中国共产党统治下的香港是言论与思想的牢笼、高压的监控之城,那么塔哈拉就是连身体与存在都被编码、封印的地狱。那里没有新闻,没有示威,甚至连沉默都被规训为一种「服从」。这不是另一种自由的选择,而是自由的遗迹被刻意埋葬之地。
在塔哈拉,无需审查言论,因为女人没有发言权可言;她们甚至不配拥有一个「可以发言的身分」。
她走过神殿后方的蓄水井,那里是纳米尔算出来的盲区,监视镜头每三分钟转向一次,他等在那三分钟的缝隙里。
他站在井边,背后是墙,前方是月色。他不该在这里,她更不该来。
但她来了。
玛兰穿着规定的黑纱长袍,脚步几乎没有声音,连风都不敢碰她。她的面纱低垂,只露出眼睛,像深井里不见底的光。
纳米尔迎上前,没有碰她,只是向侧身,让她躲进他影子的范围。
「你疯了。」他低声说。
「我知道。」她喘着气,眼神亮得像要哭,「但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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