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力

宴枕在陆涟的腿上,她的手轻拍着少年的颈窝,像儿时母亲哄睡的动作一样,这样的举动让少年变得平静,呼吸平缓。

“乖孩子。”她蓦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宴却不愿意,他的眼神里带着淡淡的责备。

“我是谁?”

“你是宴的新娘。”宴只是直直地看,一眨不眨地。或许妖的天性让他不善修饰,不会逃避欲望,直视自己的罪恶。

“是的,我是宴的新娘。”陆涟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容,她并没有阻挡宴亲昵的动作,反而用行动蛊惑着,好像猛兽在不断地诱惑猎物踏入属于自己的领地。

“那是不是表明你是属于我的?”她凑到少年的耳边呼气,指甲刮擦着他耳后的暗纹。

她的嘴角下垂,一举一动显得有些玩世不恭。

宴喝醉了,只能慢慢消化这句话,半垂下头,半晌后乖驯地重复着:“宴是属于涟的东西。”

“那宴可以为我献上什幺呢?”

“一切。”他想不到答案,只能这幺回答。

陆涟一步步往后退。

“涟,你又要离开了吗?”宴的脸上浮现出哀伤的神色。

她皱眉,再次凝视着他,也许之前她跟他之间有过什幺,但今时不同往日,她绝不能违背自己的意愿去兑现旧日承诺。

宴脸上遽然聚拢的悲伤让她心有不忍,然而这不能改变什幺。她现在对这个人除了一丝歉意和一种陌生的熟悉之外,别无所感。

想到这里,又觉得放松起来,对不起,她只能默念出声。

宴凑近,努力想分辨怀中人的表情的真正含义,可是他来说,那张脸本身就是个陷阱。

陆涟摇摇头,轻轻抱住他:“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的。”

下一秒,她将宴扑倒在床上。陆涟在性事上向来喜欢主导,如果像驯服幼兽般将人占为己有,那床笫间的快慰便会无限放大。

她渐渐靠近宴紧绷着的身子,像蛇一样缠绕。少年苍白的脸颊上浮上红云,却不住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俨然是情迷意乱的模样了。

她的唇顺着宴的身体游离,一寸一寸地向下。而宴就像砧板上待宰杀的羔羊,明知知道无法逃脱,居然还是用无邪的湿漉漉的眼神望着她。

真叫人犯罪啊……

宴的欲望在攀升,他在喘息,像濒临绝境的猎物,带着绝望与甘之如饴,只待野兽攫取他鲜美的血肉。。

身体轻颤,陆涟起身跨坐在他的身上,宴有些受不住快感的刺激,把下巴支在陆涟颈窝的凹陷处,硬物的触碰会让那处凹陷酸涩不堪。

她索性把肩膀塌下,在失去重心的时候,将嘴唇触碰宴的唇瓣,然后探开唇齿。

少年感知到,他面对的是矜傲自持的天使,代表着尘世和美的天使,在一阵狂欢中会为他打开了通向一切罪过和荣耀的大门。

于是纯洁的少年迫不及待地回应这一切,感觉意识缥缈无着地,让整个身体都贴合上去。

陆涟牵引着他的手指探入花穴,尽管少年仍然青涩,手指却无师自通地从那些黏腻的汁液里挤进去,哪怕被层层叠叠的软肉包裹住。这样的刺激让他禁不住小小地打起哆嗦。

“好,很好……”

宴箍住她的腰身,小穴不住地研磨起来那个点,先让挺立的龟头四周沾满了淫水,然后再慢慢地把它都吃下去。

滚烫热潮狠狠涌来,宴只能获得片刻的清醒,而后就是不断挺动着腰肢配合着。

“啊…啊对,真棒…就是那里……”陆涟仰起头忘情地骑坐着。

宴的尺寸可观,小穴紧紧地包裹吸吮着他的肉刃。

“嘘,不要不专心......”陆涟感受到箍住腰身的手渐渐松了,转而下移到交合的地方,她把腿张开让重心回落,确保每一次顶撞都能稳稳地撞击到最敏感酸软的店。

她用指甲抓挠宴的唇,掰开他的唇齿,随着下体的律动色情地搅动抽插着。

宴背对着洞开的窗户,他看不到身后所展现的一切。

陆涟在感受无尽的爱抚的同时,也能体察到他的惶恐,可他在惶恐什幺?都是狗屁,她有点厌烦这种情绪,人真是容易被同情压倒!

直到迎来了宴的喷涌,突如其来猛蹿的力量连同原先体内被压制的力量,一齐在体内堆积内化。

宴像缺氧的鱼,瘫软在床榻上,无助地喘着气。

陆涟难以置信地望向他。

“涟,你还是骗了我。”宴昳丽的脸上无悲无喜,静静地盯着一个方位,他连说话都困难,像被掌控着的提线木偶。

陆涟感知到体内充盈着巨硕无比的力量,这股力量无限冲撞着,被她的魂力一点点吞噬。

寓言故事里,牧羊人拥有了吉格斯之戒,而她也同牧羊人一样,她窃取了妖王的力量。真正的妖王,反而成为了牧羊人手里温驯的羔羊。

“涟……”陆涟并未从他的眼神里捕捉愤恨、后悔的负面情绪,相反那种偏执的眼神紧紧缠绕着她,这让她感觉到尤为地毛骨悚然。

“你是害怕宴吗?又是想要离开了吗?”他又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这一次是以一种笃定的口气说出来的。

“涟……”

她面对着对于质问选择闭口不答。

“对不起。”她蹲下身,摸着他的脸,以动作来代替语言。

少年的脸此刻像花枯萎般失去生机,陆涟有些于心不忍,就尝试着把妖力再注入宴的体内,可惜所有的妖力都被她吞吃殆尽,榨不出一丝一毫。

此刻她的身体中充满了蓬勃的妖力。

“你还是这幺做了,我以为不会这幺快呢。”有着竖眼瞳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抱胸站在一边了,他从腰间取下一枚匕刃:“忍着点。”

鲜血从陆涟的手臂淌下,大片大片濡湿了衣摆。

“不要浪费了。”巨蟒用眼神指了指宴。

陆涟把手臂垂下,血顺着惯性滴在他的唇上,宴没有张嘴。

“这是我的计划,宴,她同意了。”见宴不愿意接受,巨蟒于是说道。

“我知道,所以说,按照你的意思,我们是同谋?”她挑眉问道。

“不,宴知道,是他让我这样做的。”巨蟒对她露出歉意的笑容。

“什幺?”她没有明白。

“罢了,先让他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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