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你在做什幺!”
克劳斯·海基宁终于走到了他们面前。他那张原本就因为常年不苟言笑而显得十分严肃的脸,此刻更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那双锐利的、如同鹰隼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阿纳托利那只还停留在自己妻子耳边的、戴着硕大黄金戒指的手,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杀意。
他像一头领地被侵犯的、愤怒的雄狮,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周围的宾客们,都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生怕被这位芬兰政坛铁腕人物的怒火所波及。整个门廊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紧张得仿佛一根随时都可能断裂的琴弦。
阿纳托利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甚至在心里,为这位“配合演出”的海基宁先生,默默地鼓了个掌。
他慢条斯理地、恋恋不舍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才缓缓地转过身,用一种无辜而又带着几分挑衅的眼神,看向了这位怒火中烧的“男主人”。
“晚上好,海基宁先生。”他微微躬身,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贵族礼,但脸上的表情,却丝毫没有“冒犯者”应有的歉意和惶恐。相反,他的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玩味的微笑,仿佛在说:“是的,我就是在调戏你的老婆,你能把我怎幺样?”
“我只是在赞美您妻子的美丽。”他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难道在芬兰,赞美一位女士,也是一种罪过吗?哦,我忘了,这里不是浪漫的巴黎,而是冰冷的、连空气都充满了禁欲气息的赫尔辛基。”
他这番话,简直就是在火上浇油。他不仅没有道歉,反而还倒打一耙,将对方的愤怒,曲解为一种“不懂风情”的、乡巴佬式的粗鲁。
克劳斯·海基宁的脸色,瞬间由阴沉转为了铁青。他的拳头,在身体两侧,握得“咯咯”作响。如果不是因为在场的宾客太多,他毫不怀疑,自己会当场下令,让自己的保镖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瑞典小杂种,拖出去扔进波罗的海里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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