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祥寅说的话高祥宣自然是没听见,他也不是说给这个笨蛋弟弟听的。
高祥安小的时候就被教导着要保护弟弟,即便他顽疾缠身,即便他自己也还是孩子。
弟弟身体的秘密,是他主动袒露在高祥安面前的,白花花的柔嫩幼体,兼具天真的诱惑和勾人的媚意,可惜年幼的高祥安读不懂这般赤裸直白的信号,他发现之后只是心疼地裹紧弟弟温热的身体,用与母亲如出一辙的慈悲神情瞧着他,宽慰他,他当然不会知道,眼含泪光的弟弟,是怎样在抖动的薄被底下疯狂抚慰自己稚嫩的小穴。高祥寅那时不过将将总角,就表现出了对性事异常的欲望和滔天的渴求,如今将至而立,也不知道长进了多少,不过既然连妹妹都敢勾引,看来是不曾的。
高祥安站在门口,目眦尽裂地看着二人放肆宣淫的画面,幼时那个多病的少年怀着对妹妹不可言明的龌龊心思,在那一刻挟持了早已成年的自己,把他钉在原地怔愣无声。
耳边一声声传来弟弟娇嗔的抱怨和霸道的宣示,他终究是没忍住,砰得关上房门慌乱离去,吓得背对他的高娴一头雾水惊跳而起,失去支撑的高祥寅猛一下摔进沙发里,花心里的水儿甩出来把布料洇湿一大片,活像管不住穴尿了似的,高娴用泡白的手指擦拭他的唇瓣,人恼得踹了她一脚。
几日后。
高祥安觉得这太奇怪了,从前不知道高娴有心上人时,他自信可以将感情藏一辈子,可如今知道有这样一个人,他却嫉妒地想要把这种联结破坏摔碎,他卑劣地想,同是血亲,弟弟做得了的自己又如何不能做……
他的道义,他的尊严,他的情感无不是束缚自身的刑具,是他企图赴往巫山时,天地倒悬下的沧浪之水。他迫切地想要知道一些答案,却连要问什幺问题也没有头绪,他只是非常想要见到高娴。
夜深了,高娴刚要睡下,外头蓦地响起几声轻叩,好巧不巧正是往日高祥宣来爬床的时间,她下意识调侃一句四哥学会敲门了,说完才后知后觉高祥宣这会还躺在医院呢。
“…是我。”高祥安平淡如斯,眉头却皱得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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