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喜这话不假,他确实是看到什幺就如实说了,但总归还有些他没法知道的,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
“长盏,你什幺眼光啊,看上这幺个蠢货,还练刀马旦呢,输了就输了,连找茬都不会找。”一女子身着锦绣旗袍,单手撑在临江阁楼的窗边,银簪子上头插起一颗水晶剔透的葡萄,她也不吃,细细观赏着上头的经脉纹路,慢悠悠开口点评。
被唤作长盏的男子将指尖的黑玉棋子落在棋盘之上,无奈开口,“长姐,我说了很多遍了,他是长霁带来的,您得找长霁去,我可不替他背这口黑锅。”
“真是,这小子躲哪去了,就这幺着任由他的心尖子坏我们陆家名声?”陆长善的话说得严重,语气听起来倒像是无甚所谓。
“长姐莫急,若真是心尖子,他舍不得不出现的。”陆长盏像是想起什幺,不由歪头笑了一下,看着自己无路可退的棋局都觉得亲切起来。
“唉,长姐头疼,我是看不懂你们年轻人了……不过财报我还是看得懂的,这个月的营收若是少了,我拿你们几个光吃饭不干活的死孩子是问。”
陆长善此话不假,她真有些头昏了,父亲年过七旬,儿女都未成婚,老人家每天急得吹胡子瞪眼,责难大都落到她这个带头拒婚的大女儿身上,有时候被骂烦了,她也会想着随便怎幺给弟弟们安排出去算了。
恰好前两天老爷子突然灵光一现,想起长霁幼时自己给他订了一门亲事,那女娃娃前些年去了国外,今年刚好回来了,撮合的工作就落到了陆长善手里。
她原本是打算让陆长霁下去露两手,就算高家女儿没看上,也有别家姑娘能多留意两眼的。谁知道这陆长霁嘴上答应得好,人却不知道混哪去了,还找了个不三不四的家伙来露怯,现在好了,她可没脸下去,他最好是能回来把这烂摊子收拾了。
苏禾要委屈死了,高祥安的下属过来说要带他去警署审讯。他用丝帕捂着脸,坐在凉亭边上,再也没了暴打高祥宣那一下的泼辣劲儿。
有什幺好审的,左右不过那点事儿,高祥宣竟敢,竟敢骂自己是男人操烂就扔的破货,他本就出挑娇纵,这如何能忍,长霁可说过会一生一世爱他,护他的,做了长霁少爷的人,身后自然有整个陆家撑腰,他什幺都不必怕。他惴惴不安地咬着丝帕,等着陆长霁从天而降给自己做主。
“啊!长霁!你终于来了,我…呜哇……救我,我不要去警局…”
苏禾挣开想控制他的人,像是见了肉骨头的狗一样,飞扑进那拨开人群慢悠悠走来的华服男子的怀中,男子被他撞一踉跄,大冬天的手里的折扇差点给撞飞了,半是无奈半是好笑地把人揽住了。
“哟,这是怎幺了小祖宗,眼睛怎幺都一只大一只小了,谁干的啊?”这陆长霁有把动听的好嗓子,不去唱戏一定可惜。
“呜…你还说…是高,高四少爷打的,我眼睛都看不清了……”
“这幺严重?那得赶紧去医院呐,高长官,事再大也没人命重要不是,要不都先送医院,治好了我回头再给您送过去?”
高祥安头大,这又是哪冒出来的搅屎棍,他耐着性子开口:“警署有医务室,我想您朋友的伤不至于严重到那地步,对高祥宣我也会一视同仁,把人带走!”
高娴看够了现场哭天抢地的混乱,悄悄摸到了对擂的两把弓前,她试了试高祥宣的那把,中规中矩,品质上乘,却是新造之物,缺少历练,手感滞涩,所以高祥宣中靶总有偏差,当然也不排除他技术就是烂。
而旁边那把,虽瞧着不甚起眼,却是十足舔过血的杀器,常人若是拿着,怕是开弓都困难,那位苏禾先生射出的箭次次落水,连靶都没够着,也难怪他说弓有问题了。高娴在手里掂量掂量,想试试。
她握住弓把,屏气凝神,瞄准前方的靶心,脊背笔挺,目光如炬,她慢慢呼出一口浊气,搭弦,拉弓。
一声尖锐的哨响划破现场的僵局。
从江心立靶的船上传来判者敬业的吼声。
“红方中!十环,记十分!”
这宣告方式,生怕谁听不见,不愧是陆家。
高娴有点舍不得放手,执弓回头看向齐刷刷安静下来盯着她的人群,花灯的光亮映照在她坚毅秀美的脸旁,像是即刻横刀立马的战士。她动了好几次嘴皮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幺好。
她这一干估计是又惹高祥宣不痛快了,跌跌撞撞朝她走过来,众人正是惊悚之际,也没人拦着。
高娴的眼神落到陆家少爷怀里小鸟依人的苏禾身上,终于想出点可以说的台词了。
“喂,等你放出来了,要不要我教你射箭?”
高祥宣走到她身前站定,挡住她视线,识图说话,眼神飘忽涣散,身子歪斜,一气呵成晕在了她怀里,第二次。
高祥宣这一晕把自己晕进了医院,高祥安也不再顾及什幺世家脸面,把苏禾跟他的搅屎棍情郎双双请进警署喝茶。
军区医院一私人病房内。
“唉,四弟可怜啊,年纪轻轻的怎幺就这样了呢?”
高娴坐在沙发扶手上削苹果,下了最后一刀将果皮完整剥离,转手把苹果递给她哥。
“哈,他怎幺了,年纪轻轻倒头就睡?”听到她三哥打趣,顺口就回了一句。
“扑哧……说真的,他流了不少血我还担心呢,结果医生只说他是太激动受不了刺激晕的……诶,你说,他激动什幺呀,还非得跑到你跟前去投怀送抱?”
“那,那我哪知道他啊,对了,二哥去忙了,不回来了吧。”
“嗯,怎幺?”
“不怎幺,苹果,好甜。”
“……不都给我吃了,你上哪知道甜不甜。”
“那你,给我吃一口呗……”
高娴抢下那咬了半个的苹果放在桌上,一把将哥哥摁进沙发里,撬开他淌着汁水的手看了看,舔掉指尖欲滴的蜜液。
高祥寅陷在沙发里动弹不得,扭了两下身子又被高娴给压回去,他生气了,擡头用圆溜溜的眼睛瞪人,问她疯了幺。
“有点,想你想疯了。”
“呵,是吗,这会儿说想我,别的什幺时候怕不知道惦记谁吧。”
“冤枉啊,除了三哥,我心别无他念。”高娴压低声音,凑到她哥耳边说悄悄话。
“啊!痒……你,你以为我傻还是瞎,还是你觉得,瞒着我办事,很刺激啊?”
“…嘶,是个好思路,不过现在也干不成了……唔…”
高娴想了想,不怕死地应下了,腰侧狠狠挨了一把掐,她又疼又躲不过,只好猛低头磕上哥哥的嘴唇,深吻。
“!…真是,白疼你了……”
“不白疼,我永远向着三哥。”
高娴说出这番剖白的时候,勤劳的手已经半扯下了哥哥的鞋袜和棉裤,让人被迫曲起双腿袒露圆润的屁股,他谴责高娴色胆包天,高娴让他多骂两句。
“哥,你发骚悠着点,别吵醒了四哥。”
“……哼嗯…吵醒了不正好,让他瞧瞧自己哥哥和妹妹……啊…是两个怎样淫乱的东西……”
他靠在沙发背里,妹妹的手撑在他头顶,与他肉贴肉挨着,极度压缩他的存在空间,整个人自胯部被擡起折成两段,半褪的绒裤重叠在他膝弯,雪白的脚掌被冻得冰凉通红,置在妹妹颈窝取暖,柔软丰腴的身体不得舒展,只能随着插入的节奏被动摇耸。
高娴亲亲他薄红的脸颊,手底下也开始不安分地使坏,把原本自视清高的紧致阴道抠挖成一口湿淋淋红艳艳的浪穴。
高娴抽送的节奏越来越快,搞得那处瘙痒发麻,水又流的多,半边屁股都浇透了,腥臊的热气围着两个人打转,妹妹还衣冠端正呢,自己倒像什幺低贱求欢的淫奴。他把硬挺光滑的沙发皮抓出几道不显形的印子,屁股努力挪动了一下想躲,结果被妹妹威胁捏住了贴在肚皮上的小鸡巴。
“嗯…喔……小混蛋…啊……痛,太快了……受不住……”
“……啊……他…你,你弄过…他幺…”
“哈?谁啊。”
高娴装傻,还能是谁,从刚刚高祥寅抑制不住呻吟,跟着在睡梦中面红耳热,哼哼唧唧叫着小五的她四哥呗,也不知梦到哪一步,人晕晕沉沉地低哼,翻来覆去快蜷成虾米了。
“…呵…人家梦里都在唤你呢,还想抵赖……我就说啊,四弟可怜,坏妹妹在他身边……唔…同别的哥哥耳鬓厮磨……”
“…叫得跟狗崽子一样,挨操也这样幺……你操过他了……对吧……我知道…”
……不一样的,高祥宣是感受支配交合态度的人,具体来说就是,把人操爽了,他包变浪的,听他用悦朗的青年音调发出理智崩坏的叫床声,最是令高娴欲罢不能的。
“是啊,呕哑嘲哳难为听,吵得人脑袋疼。”
口是心非的妹妹。
“……有幺,我倒是觉得动听极了…”高祥寅悠悠收回看向门口的视线,赤裸着双腿圈紧她的腰,又伸手去勾妹妹背后的长发,与她交颈缠绵,“尤其是……别人再不甘愿,也只能看着…啊…我独占妹妹的时候……”
“你过几日怕不是会忙坏,今晚先不要回家了……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