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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荒唐。
成琳以为那夜的梦只是个意外,可接下来几天她几乎每天都能梦到他。
她好奇藏在发丝下的那双眼睛,想要窥见他的双目,在梦中撩开了他沉重的刘海,吻竟然是虔诚的落下。
对生理的愈发好奇甚至让她点开了学生最为忌讳的网站,看到视屏里男女赤裸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她又觉得恶心的可怕。
可她却想这样靠近他。
也许是他身上的力量总是让人莫名安心,是来自血脉亲缘的力量,年纪小的总想粘着年纪大的。
在父亲的描述里,她小时候就是很喜欢粘着他的,睡觉都要睡在一起,有哥哥在才不会做噩梦。
欲望像是开了闸的水,她不受控制的要靠近他,她看他的目光里也逐渐藏了不可见人的秘密。
从那天开始,两人每天晚上都是在一起写作业的,她的心思有些羞耻,刻意拉开距离,检查作业也不再带着逗弄的心思。
她甚至想要去教堂忏悔,询问上帝自己应该怎幺办。
他的心思她是知道的,成琳原以为自己只要不捅破这层窗户纸,两个人就能稀里糊涂的相处下去。
这样的她死后会上天堂吗?无时无刻不期待着肉体的碰触,就连目光短暂的接触都让她心有余悸的恐慌。
越看越错。
成琳越发焦虑,甚至连话都不愿意说了,面对父亲时的态度也热络不起来,只是用学习太累一带而过。
“周末带你妹妹出去走走,湿地公园的环境挺不错的,缓解一下学习压力。”父亲的关心又将两人捆在一起,成琳想要拒绝,话语却如鲠在喉。
她不想拒绝,和他在一起的机会。
“好。”秦昼应了下来,开始期待周末。
她最近很奇怪,对自己的态度也是忽冷忽热的,有时写作业时会忽然和他聊天,聊完之后又变得很冷漠。
秦昼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想找机会问问清楚,却发现对方又在一直躲着自己,房门上了锁。
无形的楚河汉界。
周末,难得晴天,阴雨绵绵的连续半个月,终于出了太阳。
天气也不再寒冷的这幺厉害,和煦的阳光让人不自觉想要放松下来。
秋季的公园环境很不错,大片的树林都已泛黄,金色的叶片掉落,像阳光掉落地面。
成琳穿着一件短款的枣红色外套,下身是一条宽松的牛仔裤,板鞋踩在沙沙响的碎叶上,这一整片公园加上湖泊都被划为了风景区。
即便是周末,在如此大的场地里,人也不显得很多,野餐的人大多在湖边,两人走的远了,更见不到人。
他跟在她身后,肩上挎着一个包,装了热水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小宝,要不要喝水?”他从包里拿出保温杯,打开后递到她旁边,“这两天有些干燥。”
成琳看了他一眼,接过水杯喝了两口。
在他拧上盖子将水杯放进包里的功夫,成琳伸手指了指他的刘海:“哥哥你这样看得到路吗?”
“你还近视,头发也挡着,度数会越来越深的。”
“看得到路。”秦昼的动作僵硬了一瞬间,不知如何解释,回答的有些牵强,“习惯了。”
他不敢直视别人。
“我想看看哥哥的眼睛。”成琳看了看周围,四下无人,林子里静谧而空荡,“你把野餐垫拿出来铺在这里,周围没有人,没事的。”
秦昼照做,将野餐垫铺在枯黄的落叶上,两人坐下来时发出噼里啪啦的细响。
他很紧张,坐在野餐垫上,双手撑在身后,微微仰起脑袋。
“哥哥把腿分开。”成琳碰了碰他的膝盖,秦昼动作有些局促,分开了双腿,成琳跪进他的双腿之间,靠近一点碎叶就响一下。
风带来她的味道,响动的枝叶拼凑成心跳,他闭上眼睛。
柔软的指尖搭上额角,她想将刘海拨开,这样往一侧撩不太好固定,她低着头,轻轻摘下他的眼睛,搭在他的领口上,将刘海从中间拨开。
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光斑滴落在眼皮上,他微微发抖。
两人是有点像的,眉眼之间都透着一股乖冷的气息,他的更为清冽些许。
“哥哥,你睁开眼睛。”成琳一只手固定着他一边刘海,一只手托着他的下巴,不让他下意识躲避。
眼皮在颤抖,狭长的眸子缓缓睁开,璀璨乌黑的眸光闪烁,他不自然的移开视线。
他双眼皮的褶皱窄而深,衬的这双眸子更为冷冽,乌黑的眼仁无处躲闪。
很漂亮的眼睛,宛若璨珠耀石。
梦里的场景重叠,她的呼吸落下来,洒在他脸上。
成琳克制住冲动,在他闭上眼睛的瞬间停下来,温软的嗓音轻轻开口:“眼睛很漂亮,哥哥。”
他生的一张极具冷漠美感的脸,眉目之间清冷的气质,挺拔的鼻梁和红润而薄的嘴唇,无不透露着基因的优越,骨相分明,脸上干干净净,连一颗多余的痣都没有。
也许是中午,正挂的太阳让气温飙升,两个人都出了一身汗。
他的脸更是红的离谱,几乎烧透半张,戴眼镜是呼吸慌乱,敞开的双腿屈起来,姿态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