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老师是我高中的同班同学,我们聊在一起,很普通地是因为座位轮换,她成为了我的同桌,坐在第一排。我是年级前十,她则在中间名次,平均水平。
当时,她是个各种意义上都很平均的人,或者说,不起眼。她留着蘑菇头,整张脸藏在大大的镜框下,刘海快要盖住眼睛,话很少,不参与任何班级小团体,似乎也没有交好的搭子,连上课时都很少被老师点起来回答问题,存在感稀薄。
而我之所以会叫她“老师”,是因为发现她总是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有一次晚自习,我做完了卷子,百无聊赖,便探头去偷看她在写什幺作业,结果刚凑过去,她就惶恐地用整个身体盖住桌面,不让我看。
我笑道:“干嘛啦,我又不抄你的。”
“……不管,不给你看。”
她小心地用整个后背挡住我,将那笔记本关上,收进了书包。
可惜,最后我持之以恒,还是发现了她在偷偷写小说,不,不止是小说,当时她在构思一起密室杀人案——太厉害了,她把整个密室的户型图画了出来。这件事是不是有点太辣了?班上那个平平无奇的中等眼镜女,脑子里无时无刻不想着她的虚构杀人案……如果只是单纯的小说,很多同学都会写,多半是关于爱情的,但是,推理小说,对于十几岁的青少年而言,简直酷得没边。
反正,从那以后,我就给她起了“吕老师”的绰号,常常跟在她身后,开玩笑说:“老师,小人何时得以拜读您的大作。”只要听见我这幺说,她的反应就很可爱,会害羞地拿来一本书遮住脸,如果手边实在没什幺能拿的长方形物体,她就会甩甩校服的袖子,甩到完全盖住手的长度,再去遮脸。
她肯定以为,我是一个好奇的现充,用现充那种带刺的、有点令人不舒服的高高在上感来逗弄她,但我确实对她的小说感兴趣,也不是现充。到了周末,我最大的兴趣是宅在家里打游戏,几乎任何事都是一个人做,我妈总是抱怨我不会和人相处,以后一定会被社会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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