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感应灯忽明忽暗,几滴雨丝顺着秦韵的领口滑进锁骨。膝盖像压着碎玻璃,每次挪动都会在大理石地面上留下深色的水痕。她透过挂满雨珠的玻璃门,看见餐厅的灯,把两个哥哥的影子拉的很长。
“她人呢?”
“门口跪着。”
“跪多久了?”
“一个小时。”
她只敢小声啜泣,哥哥说过,不喜欢听见哭声。
作为沈家的私生女被认回后,爸爸对她的照顾无微不至,想把十几年的亏欠全部在一朝一夕间全部偿还,大哥虽然不爱搭理她,但她在沈家过第一个生日的时候,送了一条镶嵌着红宝石的手链,二哥性格和大哥相反,喜欢和她说说笑笑,她自然和二哥亲近些。
门锁咔哒转动,从里面打开,“进来。”得到许可后,秦韵才从地上爬起来,双腿控制不住的发软,被雨水浸湿的裤子坐在餐椅上压出水印。
“很委屈是吗。”沈绪有些不耐烦,这个妹妹总是哭哭啼啼的,被逼急了也不敢反抗。
秦韵头埋几乎要埋进碗里,摇摇头。
“不会说话了?把你接回沈家的时候,不是说了会听话吗?”
“没有。”秦韵这才带着哭腔回复。
她实在吃不下了,放下碗筷,说了句吃饱了就跑回楼上,膝盖上台阶时由于弯曲产生,她只能抓着扶手慢慢挪动步子。
沈雁始终没说话,大多数时间,他都是目睹沈绪欺负秦韵的旁观者,面对秦韵的求救他都是采取已读不回的策略。
秦韵回到房间洗完澡后,坐在书桌前,拿出作业本,笔握在手里就是写不下去,眼泪晕开黑色的笔迹,像一副水墨画。
她趴在桌子上,她一直不知道为什幺哥哥们会变成这样。思绪被敲门声打断。她好不容易硬气一回没理敲门声。过了一会更急迫的声音传来,她的心脏和敲门声同频,还是去开门了。
见来人是沈绪,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沈绪推门进来又把门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有事吗?”秦韵刚哭过,脸上哪里都红红的,声音有些沙哑,站在沈绪面前,他太过高大,秦韵整个人都被他笼罩住。
“你忘了?今天是每周一次我给你辅导作业的时候。”沈绪坏笑,已经走到秦韵的书桌前。
秦韵僵住了,每次辅导作业,只要自己错一个题,沈绪就会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戒尺打她的手心,错一个打一下。
秦韵咽了咽口水,答应了一声,坐到书桌前,“我还没开始写,等一下再……”沈绪从后面圈住她,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秦韵直接坐在了他的身上,“没事,我一个个教你。”她想起,葬礼那天,沈绪也是这样从后面抱住她,告诉她会帮她在沈家生存下去。
台灯将两道交叠的影子投在习题册上,沈绪时不时轻咬一下她的耳朵,美名其曰是惩罚她不专心,牙齿擦过耳垂,她本能的紧缩肩膀想要逃离,却被圈禁在书桌和他的胸膛之间,“躲一次,罚一次。”
“这个题选什幺?”沈绪指着英语练习册上完形填空第三题,这几个单词秦韵都认识,但是她拿不准到底该填哪一个,因为意思都相近。
“选A?”她拿着笔在题号前写下A。
沈绪把她抱得更紧一点,“你确定选A。”秦韵犹豫了一下,又把刚写好的选项划掉,写了个C,两个选项她真的拿不定。
“确定了?”
“嗯。”秦韵觉得很热,明明外面刚下过雨,被禁锢在怀里也不敢乱动。只希望快点结束,但沈绪今天却非常有耐心,一定要一个题一个题教她。
“错了。”他冷笑一声。“你明明做对了,为什幺要改,这幺不信任自己。”
她很生气,但也不敢真的做什幺,只是后来他再抛出烟雾弹,她也不听了。
对完答案后,总共错了五个,秦韵已经做好了被打五下手板的准备了。把手伸出去,才发现沈绪根本没拿戒尺来,今天是准备放过她了吗,她心想。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今天我们换一种惩罚方式。”
窗外雷声乍起,在雨幕中飘来沈雁的琴声,秦韵看着面前的男人不紧不慢的解开袖扣,忽然意识到,某些越界的危险正在暗潮中疯长。
作者:搞起h就发狠了没边了忘情了,这篇是一个已经完结的短篇,全文就两万字,但我想把故事线写得清楚一些,会扩充一下!
偶尔可能登不上,可以去我微博:鸡同鸭讲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