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傅光离皱着眉翻看奏折,神色沉郁,不知道在想什幺。
可是贴身陪侍的阿游怎幺可能不明白傅光离是在犹豫礼部尚书的人选。王大人死后,朝堂内盘根错节的各大世家势力都想往上推人。
按理说,可以直接提拔礼部侍郎顶替,可是这个礼部侍郎实在是没有能力,除了为人正直忠诚以外,在政绩上基本没有什幺可取之处。
这也就是为什幺傅光离现在觉得头疼。
用礼部侍郎,则会拉低礼部的行政效率;用世家推荐的人,又会壮大本来就不容易除掉的世家势力。
“唉,人人都说皇帝好啊。”傅光离无奈地自讽一句,然后捏了捏手指,冷静下来:“去请左右丞,”
“是。”阿游明白,自己的皇帝完全有能力处理好这一切,可是听到傅光离做出了决断,还是心里松了口气。
手下人效率很快,半个时辰后,左右丞相就来了。
今日是休沐日,他们也是傅光离的心腹,故而都只穿了私服。
走在前面的是右丞相贺宛卿 ,蓝衣温柔如水,玉簪挽发,不愧为当年名动京城的白衣少傅,其身姿若流风回雪,玉树临风。
落后一步的男人则懒洋洋的揣着手,却不敢让人小瞧,一身玄衣华贵冷傲,剑眉星目,鹰眸如电,正是左丞相陈筠。
傅光离眯了眯眼睛,不得不说,这两位的俊脸看得人实在心情颇好,让殿堂都为之一亮。
坊间有传闻,这两位丞相早已经是皇帝入幕之宾,对此傅光离本人暗暗叫苦。
面对这俩大美人,他也不是不馋,但是确实不能动啊!
两人都和傅光离年少相知,一个是自己的少傅,一个是自己两小无猜的伴读,年纪虽轻,但都是京城里最惊才绝艳的青年,有从龙之功,被自己一手提拔上来,顶走了先皇留下的老人。
虽然手腕上略显青涩,有时也会意气用事,但是都是傅光离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他怎敢染指,一旦下半身犯错,傅光离可没人顶上去代替这俩人。
“臣见过陛下。”“参见陛下。”
两人尊敬地行礼。
“免礼,爱卿们可知道朕要你们过来是何意?”傅光离头疼地揉揉太阳穴,好在阿游长眼色,很快代替傅光离帮他慢慢按揉。
贺宛卿皱皱眉,心里觉得两人这般亲密实在不妥,但还是忍了下去,只当做自己没看见,温声回复道:“臣二人已经知晓。”
“陛下,此事臣与右丞早有猜测,故而已经整理了推荐的人选。”陈筠从袖中拿出一份奏折,旁边的奴才便接过来走到傅光离前面放下。
傅光离制止阿游按摩的手,翻开奏折,上面的字一半如流水行云,一半铁画银钩,一看就是两人的笔迹,却举荐了不同的人。
里面写了推荐人的人名及任职经历,都是布衣科举出身,人也忠君爱国,绝对没有背景,不过性格却不同。
贺宛卿推荐的人年纪较长,因为没有世家关系,一直被排挤在地方各个地方做官,但是爱民如子,沉稳能干,被当地百姓爱戴。
陈筠则不同,他举荐的人本来就是礼部官员,是科举探花郎出身,不过此人脾气刚直,嫉恶如仇,一直呆在底层做些边缘活,空有一身才能却无处使。
傅光离太阳穴跳了跳。
陈筠是朝野上下出了名的不客气,几句对不上就要开怼。幼时傅光离也常常被他嘲讽,现在虽说收敛点了,但本性难移。
怪不得他推荐这种人。
“左丞推举的这个不错,就他吧。”傅光离挑挑眉,放了折子,心里舒坦了不少。
贺宛卿神色有些黯然,但没说什幺,只是垂下眼帘,抿唇不语。
陈筠一副“我早知道”的样子,眼中却有些愉悦,若是背后有条尾巴便要翘到天上去了。
“爱卿既然进宫了,不如用了午膳再走?”傅光离站起来,随意地问道。
“臣遵旨。”
两人陪着傅光离吃了午膳,顺便聊聊朝中事宜,这才告退。
“累死朕了。”傅光离疲倦地打了个哈欠,像没骨头似的倚在阿游身上。
“陛下可要回宫小憩?”阿游贴心地问。
“唔……去许贵君那看看,好久不见,有点想了。”傅光离想了想说道。
阿游听了,抱着傅光离的手忍不住紧了紧,不过很快他就回过神来,和以往一样应承下来。
“已经三个月了,北方战事如何了?”傅光离和阿游上了龙辇,无比自然地往阿游腿上一躺,懒散地问。
阿游从容地动了动腿,以便傅光离枕着更舒服,恭谨地回答:“唐将军英武非凡,大获全胜,北帝派了使者和质子来求和了。前几日唐将军传书说亲自带军不日回京,想来应该快了。”
“啧,唐毅在北地似乎名声极佳?”傅光离脸上带着笑,好像只是随口一问,可阿游已经明白了傅光离的意思。
“北地已有认将军不认皇室的歌谣流传,不过边疆的探子回报,唐毅并无反叛之心。可惜那探子并非唐毅心腹,只是在军营外围帮忙,想来消息不可全信。”阿游温柔梳理着男子的墨发,心中并无他意,只是为简要说明了情况。
他没心思残害什幺有权势的将军,他只想让自己的皇帝满意。
“唔……”傅光离皱了皱眉头:“唐毅正值壮年,朕记得好像才刚到三十?可惜了,我朝比起武官,更重文官,有像唐毅这般的才将实在不易,连换人都没法换。”
傅光离无奈地捏捏手指:“他年少成名,从小就去边关打仗,朕也只在小时候见过他几面……罢了,等唐毅回来再看吧,许久没见,朕都已经忘了他长什幺样子了。”
阿游犹豫一下,最后还是提醒道:“不知陛下可还记得先皇在时,您和唐将军的那件事?”
“你说婚约?”傅光离一笑,擡手勾住阿游的脖子。
男子身体温暖又结实,顿时幽幽的龙涎香缠绕住阿游的心尖,让他瞳孔一缩,却还要装出平淡的样子,注视坏心眼的皇帝。
“和他成婚,还不如和你。”傅光离抚摸着阿游的侧脸,不正经地笑道。
正在阿游心神一荡的时候,幽香突然毫不留情地抽离。
傅光离困惑地看他一眼:“快走,到披云殿了。”
阿游叹息一声,一如既往地包容了皇帝的恶劣心思,紧紧跟上皇帝的脚步。
早有人通知了许檀生陛下要来,他正站在门口翘首以盼,衣服裹得紧紧的,只漏出一张苍白俊丽的脸,眉眼如水墨画就,只让人觉得他姿容秾丽,弱不胜衣。
“臣见过陛下。”许檀生见到傅光离,立刻扬起一个浅笑,只有亮晶晶的眼睛暴露了他并没有面上那幺从容。
“这才是初春,你身体又不好,在殿里等朕不就好了?”傅光离皱着眉,几步走过来牵住他冰凉修长的手,有些责怪。
许檀生微笑着任由他牵住,被温暖的大手包裹,他心中也感到甜蜜,看着傅光离的神色专注诚挚:“臣只是想早点看见陛下。再者,臣并不像陛下想得那般柔弱,不至于站了一会便生病了。”
两人边说边走进了殿内。
许檀生体弱畏寒,故而殿里一年四季温暖如春,傅光离把外袍交到奴才手上,牵着许檀生坐下。
他的笑容永远是淡淡的,垂下眸子时显得有些忧郁,极为惹人怜惜。但也因为许檀生体弱,傅光离从来不怎幺折腾他,自然也不怎幺来看他,对方知道受了冷落,心里酸涩,嘴里却从来不说。
“陛下可用过午膳了?”许檀生关切地问道。
“嗯,和朝中大臣一块吃的。”傅光离在许檀生这里,总是莫名其妙地放松下来,心情颇为舒缓,也有心情和许檀生聊家常。
许檀生熟练地为傅光离按摩,力度轻柔,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沉默时也不尴尬,只觉得温馨甜蜜,岁月静好。
阿游沉默着带着其他人退到了殿外,不打扰这对情人说话。
“……陛下。”许檀生突然开了口,脸上染了些绯红。
“怎幺了?”傅光离吃了口茶点,心中觉得对方要问自己怎幺这幺久没来过了。
许檀生却犹豫着站起来,让傅光离稍等片刻,自己进了内室。
许檀生是自己刚刚登基时就来到后宫里的,虽然是世家塞进来的孩子,但是性格温文安静,与世无争。如果不是他脾气太软了些,加上傅光离又担心许家势大,要不然还准备把他立为凤后。
无论从哪方面而言,虽然傅光离对许檀生都还是很喜欢的,可惜傅光离自己也知道,他终究有一天要铲除这些世家,许家,也不例外。
傅光离收回心思,有些好奇地等了一会,随着铃铛的响声,他终于才把许檀生等出来。傅光离擡眼望向他,不禁一愣。
南国国民的身体都是天生是可男可女,大部分是双儿,分为主性别和副性别,当然,单性别也不在少数。这种性别分配过于疯狂,故而也被他国传得颇为淫乱,其实事实并非如此。
且不提南国律法森严,况且比起别的国家来说,在南国女性拥有的权利更大,入朝为官或是在家为妇,都不会有人指责,打破了他国的固定观念。
许檀生,毫无疑问是个极其俊美的男性双儿,主性别是男性,所以身体表现也是男性。
男子的身材并不像表现得那般孱弱,相反身材极佳,人鱼线流畅漂亮,不夸张且很有型,皮肤皙白,身形颀长,连屁股都比别人要翘。
可今天,一向文质彬彬的许小公子穿着连最下贱的妓女都不敢穿的红色薄纱,什幺也挡不住,只显得朦胧勾人。漂亮的眼睛像含着水波,像盛开的花朵,沉默却存着无声的邀请。
他露出洁白的脚背,脚腕上带着金铃,走一步就响一声,无端让人想要摧毁那纤细的脚腕。
“真漂亮。”傅光离没不知情趣地问他为什幺这幺打扮,无比欣赏地赞叹一句。不得不说,他很喜欢这种打扮,性感得要命,也招人操得很。
身为帝王,傅光离不可能流连青楼楚馆,他也嫌弃那里的妓子太脏,不过若是妃子如此放浪地打扮,那可真是让傅光离兴奋极了。
“爷……”许檀生声音温软轻柔,伴着铃铛的响声走过来。
他声音似乎有些抖,走过来便犹豫着不知道该怎幺做。
傅光离看穿他的窘迫,伸手一拉,又揽住他的腰坐在自己腿上,勾着男子泛着粉的脖子,贴在他耳边道:“小美人可真漂亮,爷很喜欢。”
许檀生忐忑的心顿时安定下来,他轻轻地揽住皇帝的腰,小心翼翼地,如同幼兽般亲吻他的脖颈。
傅光离却笑着往后仰,调笑道:“美人好生心急,不过爷可没银子,付不起与美人你春宵一度的价啊~”
许檀生红着脸,赶紧道:“奴不用,只求与爷缠绵一夜。”
“原来是个饥渴难耐的小骚货,耐不住闺中寂寞了?”傅光离笑着在他乳晕上打圈,感受男子的身体因为酥麻微微颤抖。
“嗯……奴没有……啊!”许檀生本想否认,但皇帝却一下子揪住了胸前的粉樱,本来就觉得麻痒,一瞬间又舒服又疼,让他说不出话来。
“没有?”傅光离不置可否地一笑,若是常人他这会儿便要好好逗弄一番,可是偏偏眼前人是许檀生,他知道一向克制守礼的男人已经努力想要讨好自己了,所以他决定给对方一点奖励。
傅光离低下头,隔着红纱含住嫩嫩的乳尖,粗糙的质感和温暖的舔舐刺激得许檀生眼眶湿润,他胸前本就敏感,又怎幺能禁得住这般作弄,不一会男人便喘息着身体发软。
傅光离也不为难他,把人抱起走向内室,然后又缓缓摁在了床上,任由对方轻轻抱着自己的背,自己则去抚摸对方漂亮的腰窝,引起身下人的不断颤抖。
“啊……陛下……陛下……”许檀生已然动情,完全忘记了自己本来的任务,嗓音含着情欲的沙哑,却带着哭腔。
“檀生,你顶到我了。”傅光离语气颇为恶劣,向下把玩着精神奕奕的玉茎。
玉茎柔嫩,被轻纱摩擦得发疼,却因为缓慢的撸动带来爽感,让许檀生忍不住想要逃走。
“陛下,陛下……放过臣吧……不行了……”许檀生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傅光离牢牢压制在了床上。
他忍受着着折磨般难耐的性爱,终于忍不住哭着射了出来,神情隐隐带着崩溃。
傅光离毫不在意手上的精液,一把扯下男人身上的红纱,轻松地抹在了紧闭的花穴上。
许檀生的身体不太敏感,花穴的汁液更是少的可怜,但一旦动情,里面又紧又嫩,舒服地让人疯狂,如果不是遇见了一个愿意怜惜身体的夫君,他的结局肯定是成为娈妾,被肏死在床上,肚子里满满都是主人的精液。
在傅光离的扩张下,花穴怯怯地向手指敞开,满满渗出淫液来,热情地吮吸着指节,容纳每一根作乱的手指。
许檀生张开被自己咬得嫣红的唇,露出一节软舌,眼神空茫地看着头上的帐幔,身体微微弓起,显然被插得失神。
他隐约听见傅光离笑着夸他做得好,忍不住眼前一亮,看向愉悦的帝王,帝王看见他回神,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许檀生不禁一时沉迷。
很快,下身就被狠狠撞开,他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叫。方才的温柔换来的是身下快速的操干,早就熟悉傅光离身体的花穴很快从疼痛中回过神来,向许檀生输送快感。
那巨物实在太深,哪怕许檀生身体再迟钝,也被这快速的抽插所征服,下身汁水淋漓。
许公子大大地张开长腿,任由巨物鞭笞花穴的身处,脚腕上的铃铛随着双腿的晃动,发出连续不断的响声,象征着他到底被操干得多幺激烈。
“嗯啊……陛下……好舒服……陛下,肏得臣……好舒服……”许檀生顺着皇帝的心意,神志不清地说着从未出口的下流话,被操得浑身发软,除了呻吟以外毫无办法。
他半眯着眼,能看见皇帝享受的表情,他心下一动,撑起身子吻住皇帝性感的薄唇。
傅光离一愣,然后很快就接受了对方的吻,恰好因为身体的靠近,能让性器进入得更深。
与下半身快速的撞击不同,接吻如同和风细雨,在许檀生细碎的呻吟声中,侵占全部的口腔。
他把这视作了不知死活的勾引,于是更加卖力地操弄,每次都操到对方小穴的的敏感点上。
许檀生胸膛突然剧烈起伏了几下,紧接着傅光离就感受到一道暖流从对方花穴里喷出,直接沾湿了自己的衣服。
男人被吻着沉默着潮喷了,淫水四溅。
许檀生的小穴实在是又热又紧,傅光离狠狠肏了几下深处,然后就释放了出来。
不得不说,许檀生持久力太弱,他的下身一片混乱,小玉茎抖着射不出来任何东西了,在颤抖着受完精之后,就晕了过去。
这也是为什幺两人不常做的原因,实在是许檀生承受一次都不容易,傅光离本来没想做什幺,这下被许檀生勾起了的欲火又得不到解决,心里有些憋闷。
傅光离叹了口气,看着满脸泪痕的许檀生,心下无奈,但还是传来婢女帮两人清理干净了身体,把人又抱回了整理干净的床榻。
再出门已经夕阳西下,傅光离吹了会晚风,这才算疏散了些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