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虽罚了众妃,却并未立即召见阮知微。
她被暂安置在“昭燕偏殿”——宫中最深、最冷之处。
这偏殿里不许灯火通明,不设外侍相伴,唯一与她同处的,便是皇帝身边传话最勤、最得信任的一位内侍——章公公。
章公公三十余岁,白净,语声细长。旁人尊他,皆因他是皇帝面前的“耳朵”;可无人知,他也有一种特别的喜好——
那是**以手之细腻,探人羞耻之极限**。
“贵人衣裳旧了,奴才来为您更换。”第三日,他带着笑,奉来一套细白内衫,朝她走来。
阮知微坐在窗边,并未起身。
“你退下,我自穿。”
“贵人莫怪,皇上交代,奴才亲手替您梳洗更衣。哪怕……一线布,也不能遗漏。”
他将衣衫放下,又缓缓蹲下,一手扶上她的脚踝:“贵人这脚——如玉瓷捏成。”
她收脚,冷笑:“章公公手巧,怕是也常摸瓷。”
他并未退,只顺势将手指滑向她脚背,再至小腿弯,语声轻佻:“贵人肌肤生香,奴才只是……体会皇上将宠之人,该如何侍奉。”
她忽而低笑,咬着指节,眸中浮起一抹近乎疯癫的光。
“摸吧。”她语气忽柔,“你不是想摸吗?”
章公公一怔。
“不过……你要小心。”她声音低哑,缓缓将外衫解落一侧肩,“疯狗是会咬人的。”
章公公手已移至她膝上,却在这句话落下时陡然顿住。
她忽然起身,走近他,一手扯住他的衣领,唇几近贴上他耳边:
“你知疯女与美人最大不同何在?”
他呆怔。
“美人求活,疯女……求死。”她低笑,“但若死前能拉人陪葬,那才算一场好梦。”
章公公脸色微变,正欲后退,她却已轻轻擡起脚,踢在他腰侧。章身子一歪,跌坐于地,惊得连滚带爬退出门外。
门关上前,她轻轻吟了一句诗:
> “檀唇冷笑迎刀来,
> 便做疯魔也艳开。”
门阖之声如斧劈木,殿中归于寂静。
她独自立在风中,衣衫微乱,发丝披散,双眸漆黑如井底残星。
但她知道——那一刻,不是她被羞辱。
而是她,用疯笑和诗句,将一切羞辱,扭转成刃。
**
无人知,殿外回廊尽头,一人自暗影中走出。
皇帝负手而立,目光淡漠,嘴角却微勾。
“疯得美。”他说,“本王,倒真想试试……疯女之艳。”
昭宁殿。
夜深如墨,连星光都被遮断。
阮知微被召进御前偏殿,圣驾未坐龙榻,只倚玉案而立,身后却并非孤身。
萧明奕与沈如归皆在场——一文一武,一冷一柔,一人执鞭,一人执扇,似是奉命而来,却都目光难掩燥热。
她知道,这不是赐宴,这是猎场。
皇帝缓缓起身,步下阶前,走至她面前。指腹掠过她鬓边,轻声道:“疯女果艳,今日朕要看看——你能疯至何处。”
话音落下,沈如归率先走来,拿出一块白绢,轻覆她眼。
“遮了视线,更能听见自己的心。”他说。
接着,萧明奕握住她的双腕,擡至头顶,缚在玉柱后方。她被半悬半立于案侧,身姿若柳,风一吹便颤。
衣未解,气已乱。
皇帝坐回玉阶,语气平静:“不许入,不许破,只许她——记住这夜,如何被‘敬重’。”
于是三人不语,却围她而动。
沈如归先贴上来,唇轻落于她颈侧。细吻如针,一寸一寸刺入感官。他的手绕至她后腰,掌心隔衣按住尾椎,指尖不动,却稳稳堵住她下体热源。
她颤了一下,却咬唇未语。
萧明奕则半跪在她腿前,大掌撑住她膝弯,唇沿腿侧一路上行。他的气息灼烫,故意停在大腿根部反复吐息,每一寸都是钝刀。
而皇帝只是静坐,眼中带着微笑:“这才叫教养贵人。”
她的身躯因失力而微抖,亵衣被汗湿贴紧身体,胸前、腿间、臀弯——都成了试探的边界。
沈如归将手指探入她腰缝,指节略弯,压在她尚未解开的内裤上方,轻轻揉按。每一分都在引她、挠她、烫她,却不入。
“你若疯,便疯给我们看。”他在她耳边低语。
她忽而一笑,睁开被掀起的绢布,眼神冷艳疯痴:
> “君赐我疯,我便疯成焰——
> 烧你手,灼你唇,舔你骨,
> 叫你夜夜不敢睡,梦里皆是我吟。”
她话落,猛然踮脚,唇贴向沈如归的颈窝,轻咬一口,血珠涌出。
他却未躲,反将她揽得更紧。
皇帝忽然起身,步步靠近,指尖挑开她衣襟,露出雪胸一角。眼神像夜猎者,盯着那抹疯癫中的欲艳。
“疯得好,艳得对。”他说,“明夜,再来三人。”
而她,只立于殿中,微笑如花,似醉非痴,半身裸露,眼神却像执剑而舞。
她不是玩物,是献祭——却是以疯为刃,自焚也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