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尚未回暖，圣旨已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阮氏知微，品貌俱佳，德性可敬，特封为‘昭宁贵人’，即刻入宫，择日册封。”
她立于庭中，阳光照在她眼睫上，金色晃得她心烦。
她没有下跪。
她只是低声问那传旨太监：“陛下可曾问过我愿不愿意？”
太监面色僵住，一时答不上话。
裴晟站在她身后，一言不发；沈如归从回廊转出，目光担忧。两人皆知，这一召，若去，她再无自由；若不去，皇命难违。
她看着圣旨，良久才说：“好。”
她不是顺从，而是看清了另一种形式的较量即将来临。
宫殿深如海，步步皆规矩。
她被安置在“栖凤阁”，一个偏远却布置精致的宫苑，几位贴身宫女不离左右。白日里规训繁多，夜里却是寂静得可怕，只有不远处隐约传来的笑语与帷幔摩挲声——她知道，那是某个妃嫔正被临幸。
她没有被召见。却夜夜失眠。
她的身体像被什幺封住，又像有什幺在悄悄复苏。
直到第三夜，栖凤阁外，悄悄来了一人。
他未发一语，径直走到她面前，低头看她裸露的锁骨与半肩。
——是萧明奕。
她刚洗过澡，只着一件轻薄亵衣，及膝，半透，月光穿窗洒在她腿间的影子上，勾勒出柔软轮廓。他的目光如水渗入布料之下，带着挑衅意味。
他向前一步，膝盖与她相贴。他的腿比她宽实得多，热度透过薄衣传来，那位置恰好卡在她腿根。
“你入宫三日，无人临幸。”他低语，“你是否失望？”
她没有回答，只静静望着他。
他将手落在她大腿上，一指一指轻压，手势像拨琴，却更像在试探猎物的肌理。他的拇指滑向内侧，抵着她衣料下最柔软的一寸，缓缓摩擦，不深，却精准。
她猛地一震，腿心抽搐了一下，却咬紧牙关没有避开。
“你的身体……比你口中更诚实。”他俯身，唇贴着她耳垂，“它已经开始迎合。”
她忽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掌心发抖却力道惊人。
“放开。”她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
他挑眉，像在欣赏一场猎人与狼的互换。
“你若不要我碰——为何不把我踢开？”他声音更低，“还是你……想知道我若真深入，会不会比他们更让你甘愿？”
她闭眼，喉头一紧，呼吸加快。
他的膝盖顶得更紧了，那处贴合得无比暧昧。她感觉到体内某个深藏的神经被点燃，几乎快要抽离思维。
“我不是你的玩物。”她忽然低声道，唇边浮出一抹冷笑，“但你若再不走，我不介意……换个姿势来驯你。”
他愣住片刻，然后退后一步。
“有意思。”他说，“你果然是……我最想征服的那种女人。”
她缓缓起身，袍角拂过他的膝，轻却坚决，像一把抽出的软剑。
这一夜，没有人真正越界。但她知道，她的身体已经被命运牵引着走入某种深不可测的幽暗——而她将亲手掌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