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

女仆料定我是傻子,因为我确实表现的不正常。

从每天必备的请求开窗,在别墅里散步,以及不会说话,也不愿意吃上层阶级的美食这方面看,我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我常说的这位女仆大概在四十多岁左右,叫玛丽•本。之前听她和管家聊天,我只听懂她有一儿三女,最大的那个已经结了婚。

除她之外我身边还有两位女仆,都是十六七岁的小女孩,一个对一切浪漫的物品都抱有幻想,最大的愿望是和一位年收入一万西币的绅士结婚,然后在一栋富丽堂皇的大厦里舒舒服服地做女主人;另一个喜欢安静,希望和一位教书先生结婚,住在乡下自由自在的生活。

在三位女仆身上我发现了一种分割:玛丽夫人因为有儿女,家庭收入不高,因此必须时时刻刻看着我,认真完成主人的每一项命令—否则失业危机将如阴云一般时时刻刻笼罩着她;两个小女孩更多偏向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程度,因此做什幺都有几分狂气和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喜欢观察她们,听她们说话,感受她们的思想,这也算一种乐趣。没有人和我对话,但我可以通过听她们的言论在脑子里创作一个“分身”来和我交流。

但她们能让我听到的话实属有限,虽说我自认和她们是同一阵营上的朋友——指在贫穷和省钱方面有很多共同话题,毕竟我有记忆的时候都在流浪,讨饭。但是我不会说话,无法讲述我的过去,她们自动就把我分为了衣食无忧的富太太,见到仆人休息只会让他们起来加工的“上流人士”。因而我们之间就隔了一层厚厚的“阿衣”,是维斯基语里墙的意思,我想打破它,她们反而又加了一层厚度。

“午休时间到了,太太该上楼休息了。”玛丽•本半强迫性的引导我回房,让侍女给我换睡衣,躺床上睡觉。

“   夫人睡吧,一小时后我会叫您。”她给我盖好被子,把窗户关上之后退了出去,偌大的房间只听得到我的呼吸声,太净了。我老是忍不住去回忆俘虏营,回忆男人女人打鼾,吃食,排泄,乱哄哄的臭气在每个人的鼻孔里窜来窜去。

说起来我来这里有多长时间已经不记得,在这里时间没有意义,或者说从我对过去的印象全是空白的时候时间就没有意义了,我不知道我的姓名,不清楚身世,要是死了连个能证明我存在的人都没有,时间在我这里停留又有什幺必要?我能从镜子上看出我大概二十多岁,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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