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德的私宅放在与西弗斯接壤的琉勒城的山上,刚打完仗,从楼顶的窗户里往下望去还能看到一些残垣断壁我只扫过一眼,因为女仆禁止我靠近窗户,理由依旧是怕我开窗惹诺尔大人生气。
我一直搞不懂阿诺德会对这种事生气,但看在女仆低着头但死死摁着窗户把手的模样,我也不敢问,只能漫无目的地在别墅里乱转,女仆则作为监视器和影子跟着我。
虽说是在别墅里走动,但一直以来来我对一切都一无所知,除了我的房间我可以自由出入,任何一扇关着的门都有钥匙,女仆自然不会给我,这也不是什幺好玩的解谜游戏,能让我一个人搜集到所有钥匙来解开山谷幽宅的秘密。
因此我的乱转就只是乱转,等我每天尝试开窗失败后,我会从三楼我的房间内换好衣服,然后在这一层来来回回的转动,看着那些对我关闭心扉的门。
走廊的尽头有两间房我可以进入,女仆说这是阿诺德特许的,不过里面只有各种样式的礼服和化妆品,墙角摆着一个巨大的镜子,我偶尔会进去看看我,好重新把被我忘记的,我自己的脸再贴回自己的脑袋上。
在三楼逛的厌倦后,我一般会下正中间那个看起来很华丽的楼梯,直接去往一楼。我讨厌二楼,二楼的地板上都是红色的波斯地毯,总让我想起西弗斯被攻占那天在我鼻子里肆虐的血气。
一楼是会客厅,餐厅,还有其他杂七杂八功能的一个集合。我最喜欢一楼,女仆说在客人不在的时候我可以在一楼走动。于是我从一楼角落里里摸出了些小东西,什幺养蛐蛐的罐子,没有屁股的香烟,摔成两半的木马。每当我找出来什幺新的小东西的时候,我都感觉自己是一个得胜归来的海盗。
差不多到了吃饭的时间,女仆就会把我领到饭桌前,白日里阿诺德基本上不在家,偌大的桌子边只有我一个人对抗那些死去动植物的怨念。
阿诺德家的厨子也许是一只狼,他每次总给我端来一盘外面看着熟透但是内里冒着血水的肉,我吃不下,女仆说这是上等阶级的人物最爱的食品,尽管我是诺尔大人的“情妇”,也必须遵守这些规定,不能给诺尔大人丢脸。
我讨厌女仆絮絮叨叨说什幺上流人的规矩,她每次跟我重复的时候,下巴会微微扬起,透着一些高贵,仿佛她是宫廷里皇后娘娘的教母。看着她这模样,我会想起来之前在西弗斯看到的一幅油画,画的一只狐狸作为老虎的近侍,整日对下属的动物耀武扬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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