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纠结的心意在脑中反侧:与妻子,那些过往琐碎生活的画面,以及忽然在我们间穿插闪过的刘能的各种面孔,学生时代他的面孔,前几天再次见面时他的面孔——那些愈看愈觉怪异的笑脸。
这般辗转难眠到了隔天,当睁开疲惫的眼睑,卧室门洞光刺刺地敞开着,里头空无一人。
我萎靡地坐直身子,手表提醒着,得尽快出门工作了。
当后来在工厂忙碌时,这种内心的委顿仍不时翻涌上来,不得不用理智压抑着自己。
再过了不久许,在那难熬到近乎麻木的午饭时分,电话响了。
一看,是她打来的。
很难解释我拿起手机的心情,在每次持续的冷战中她那种冷冰冰的态度总让我极度痛苦,抑郁。
这种沉重的压抑感反而唤起一股想要立刻解脱的急切冲动,冷战得越久,我越是想去同她说话。
“喂?”按通电话前那个瞬间,我想了很多种措辞,可最后吐出嘴唇只有这个字。
“是我。”她的声音不大,但冷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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