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

你瘫软在凌乱的床单上，高潮的余韵让你放松了不少。艾蒂安依旧跪在你腿间，那条灰色的平角内裤被顶出一个饱胀的弧度，布料被撑得近乎透明，前端深色的湿痕正缓慢地晕染开，无声地诉说着他被点燃却无处宣泄的欲望。艾蒂安撑着膝盖站了起来，弯腰拾起长裤套上。

巴特那张得意的脸孔和那杯该死的水，重新缠绕上你的心脏。

“艾蒂安，巴特给我喝了什幺，你就让他十倍地喝下去。然后，把他关进一个房间，锁起来。确保他没有任何办法可以疏解。”

几秒钟的静默后，艾蒂安点了点头，   “好。”   他穿好衣服转身就向门口走去。

你靠在门框上，依稀听见巴特的讨饶声，然后是沉重的拖拽声、门被摔上落锁的响动。你满意地弯了弯唇角。

艾蒂安回来了，额角带着汗。

“很好。”你满意地颔首，   “现在，告诉我关于荆棘的事。巴特到底知道多少？”

他沉默了几秒，似乎在组织语言：“……他不知道。”

“什幺？”你蹙眉。

“巴特……”艾蒂安的声音低沉而清晰，“他只是中间人。有人……把画放在他那里。他只负责卖。他没见过荆棘本人，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一股强烈的失望瞬间攫住了你，你不惜踏入这肮脏的贫民窟，结果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答案？

你烦躁地用手捋了捋有些汗湿的铂金色卷发，蓝眸中闪烁着挫败。“也就是说，线索彻底断了？”

艾蒂安看着你脸上毫不掩饰的失望，喉结动了动，似乎想说什幺，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你的目光落回艾蒂安身上，一个念头在你脑中迅速成型。既然巴特这条路断了，眼前这个人，或许能成为新的桥梁。

“艾蒂安，”你开口，   “你很熟悉这里，对吧？比巴特更熟悉？”

他点了点头。

“我要荆棘的画。”你直截了当地说，目光紧紧锁住他，“每一幅新的，我都要。巴特能拿到，你也能拿到，对吗？”

你能感觉到他在思考，那双绿眼睛里情绪翻涌，最终沉淀为一种奇异的平静。他缓缓开口：“……我可以试试。”

“每周，”你清晰地命令道，“圣光学院写生课的那个时间，沉思者花园。你把荆棘新出的画，送到那里，交给我。”你想到了挂在你卧室墙上的那幅画，那种令人心悸的生命力，是你无论如何也要抓住的。“还有，你在这里打听，找出荆棘的身份。任何线索，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明白吗？”

艾蒂安看着你，那双绿眼睛里的情绪复杂得难以分辨，但他最终只是喉结滚动了一下，低低地应了一声：“……明白。”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交易达成。你不再看他，转身整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裙。你拿起放在一旁的手包，从里面掏出一个沉甸甸的丝绒小袋，里面装满了金币。

“拿着。”你将钱袋随手抛向艾蒂安，“这是今天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