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上午,顾晴的人生却像被扯进另一个漩涡。早上莫名其妙收到情书,中午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璃妍公主公开恐吓。依照琉璃国的规矩,无论贵族还是平民,只要在校园见到王族成员,都必须主动行礼。顾晴本能地低头道:「见过公主殿下。」
璃妍站定在她面前,嘴角勾着一抹冷笑,眼神凌厉地从上到下打量了顾晴一遍,语气不带情感:「记住你的身份。这里是琉璃国,不是你们这些平民可以随便逾越规矩的地方。晏霖是我的人,你若不想自讨苦吃,就最好离他远一点。」
顾晴心里说不出是羞辱还是无奈,只能强作镇定,平静地答道:「殿下请放心,我并没有谈感情的打算,请您安心。」
璃妍见她这般温顺,冷冷哼了一声,目光在顾晴脸上停留片刻,语气森冷:「最好一直这么识趣,否则我可不保证还会这么好说话。」说罢才转身离去。
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暂时在表面上落下了帷幕,却让顾晴的心头多了一层说不清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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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的钟声响起,夕阳洒在学校长长的石阶上。顾晴收拾好书包、刚走出校门,便被一道人影拦下。正是那位S三级的学长晏霖。他神色坦率,眼中带着几分歉意,主动低声说:「对不起,今天的事是我没考虑周全,让妳受惊了。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璃妍,她是怎么想的,与我无关。」他语气真诚,稍微停顿,才又有些紧张地说:「顾晴,其实我从妳入学第一天就注意到妳了。妳长得很特别——安静又漂亮,但不是那种娇气的美,是很干净、很有韧性的那种……而且每次见妳,不管多困难,妳都很努力、从不气馁。我很欣赏妳这种人。」
顾晴被他的坦白吓了一跳,脸微微发红,却很快镇定下来,低声道:「谢谢你的夸奖,但我真的没想过要谈感情,也不想给自己添麻烦。」晏霖似乎早有预料,微笑道:「我明白,不过……能当朋友吗?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两人互相加了联系方式,这段短暂的对话,就像暮色下的微光,无声地留下了一点余温。没有人知道,这场风波背后,其实已经开始悄悄改变了两个人的命运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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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饭桌上的热菜和一家人的笑声暂时驱散了校园里残留的压力。晚饭时,家里那台老旧的电视正播着晚间新闻。画面里,一群王室贵族身着华服,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出席一场盛大的宫廷晚宴,主播声音无比崇敬,反复称颂璃王璃雪的仁政与权威,还特写了王妹璃妍与各路贵族青年一同亮相的画面。家人们默默看着这一切,房间里弥漫着某种无法言说的距离感。
电视声还在继续,父亲终于开口,语气带着一贯的朴实与小心翼翼:「晴儿啊,像我们这样的人,安安稳稳过日子就好,不要惹是生非。只要你平平安安,将来找个本分人家,我和你娘这辈子就心满意足了。」
母亲也轻声附和:「晴儿,别羡慕那些贵族,他们的世界太复杂,不是我们能攀的。我们过自己的小日子,能踏实最重要。」
顾晴微笑着点头:「嗯,我知道了,您们放心吧。」但她内心却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反感与无力——她不愿意只做一个安于现状的平民,更不想因为出身被一辈子限制。她只能用敷衍的语气回应父母,心里却开始第一次认真地思考:难道自己的命运,真的就只能这么平凡下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