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白的云遮住缺月,仿佛要蒙住月亮的眼睛,不让她去看水边的野鸳鸯。
芦苇丛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少女洁白的身体大方袒露着,挺起腰,让男人的嘴唇尝遍每寸肌肤。
两人已如此挑逗好一阵,欲望就要倾泻而出,男人强行停住,盯着女人沉迷欲望的脸,犹豫发问:“你就不觉得害怕吗?毕竟我、我在……”
他身下的少女娇笑出声,在水浪声的映衬下格外清亮。
“结巴什幺?你想说你在强暴我?”她亮晶晶的眼睛笑成月牙,伸手捏起男人发红的脸:“你长得不错,看着不讨厌。而且……”
她靠近男人,调笑道:“你下面一动不敢动,哪里强了?哪里暴了?”
男人的自尊心作祟,眼睛眯起,一手握住女子纤细的脚踝,将她的腿高高提起,尽力扯大私密小穴。再不多说一句话,挺身刺了进去。
然后他才隐约意识到,被这小妞激将了吧?
但是顾不上想那些了,被包覆的触感占据了他所有的意识:柔嫩、温软、泥泞,无数小颗粒吸吮着他,要把他的魂抽走一样。
哦,舒服!
反而女人抓住男人粗壮的胳膊,眉头紧皱,蒙吸冷气。
一下子把男人吓住了,他稍微退出几分,见巨物上沾着血丝,慌了起来:“原来你……呃,看你一点也不害羞,我以为你已经……”
“废话好多!”女子白了他一眼:“做你该做的事!”
男人面露困惑:“该做什幺?是继续,还是停下来送你回家?”
少女笑出声,连身下的痛感都弱了。
干江水贼里不会还有老实人吧?
她已经适应了体内异物的大小,浅笑着揉起胸脯上的小凸起,刺激着自己的身体,也刺激男人的目光。
胸脯上一点妖艳的朱砂痣,月色下像雾气里女妖的嘴唇,诱惑人去啃咬吮吸……
“那我换个说法,做你想做的事。”
那就没有疑惑了,男人放纵地把她的蓓蕾舔得晶亮,又把衣服垫在她腰下,双手把住女人的膝窝,缓缓抽送起来。
“哈,你倒是怜香惜玉……啊!”少女忽然娇呼一声,眼角含春,拍着男人的后背:“对,就是那里!多蹭蹭,蹭快些!”
男人一边遵命办事一边嘀咕:这幺直白,真的是第一次办事吗?
还是,她其实有别的男人?
此念一起,男人的动作不自觉狂野起来,也不管自己有没有生气的资格。他非但朝着敏感处横冲直撞,更狠心地一冲到底,撞开了宫口。
“轻点!哈啊——”女人被这一下重击冲得爱液喷涌,身子弓起,好像被抛到云端!
她轻哼着抱紧了男人,毫不掩饰沉醉的表情。
待身子软下来,她轻轻一笑:“收回刚刚的话,不用轻,就这样用力!”
男人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媚态横生的脸,以及放肆张开的腿,怀疑遇到了勾魂的女妖。
若她真是妖,那也要尝够了再死!
“啊!你!哦哦——”女人顿时遭遇猛攻,初经人事的花径被毫不留情地碾过,猛烈的快感让她大叫,在空阔的江面上回荡。
“要到了!再来!”她抓着男人,快感终于决堤,洒了一片清液。
男人拨开她的乱发,瞧着迷乱带喘的脸细细抚摸。
女人喘了一阵,眼珠滴溜溜的,咬着嘴唇嘻嘻一笑。
心照不宣,男人又压了上来。
肉体猛烈碰撞的声音响到天色发白,潮声渐弱。
男人不好意思地盯着身边的人:“说起来,你叫什幺?”
少女枕着他的手臂,迷迷糊糊的半睡:“凭什幺告诉你?”
凭我们已经……
男人还是败了:“好吧,我叫越深。先自报家门,够有诚意了吗?”
“我?”少女睁开眼,眼珠转了转,笑起来两个浅浅的酒窝:“我叫露珠。露水姻缘的那个露。”
芦苇上的露水就要被太阳晒干,越深觉得很晦气:“你编了名字骗我的。”
他还来不及发脾气,嘴唇就被温柔的吻堵住了。
“你昨晚那幺卖力,好好睡会儿吧。”
越深一点不想睡,但是耳边的声音又娇又温柔,怀里的身躯柔软清香,让人就想这样沉沦……
若能每日每夜都抱着她睡去……
等他醒过来时,天光大亮,波光晃眼。
昨夜这里有一艘乌蓬小船,船边有个清秀女子,此刻都没了,恍若一梦。
“真的遇到女妖精了吗?”
但果真如此,应该会被妖精生吞活剥吧?
绝不可能……感觉这幺好吧?
那种淡淡的香气像是笼在身上的一层轻纱,不,甚至罩住了世界,好像天地之间只剩她留下的薄香,勾得他的魂要飘起来。
露珠……露珠……真的都消失了,毫无痕迹。
他披上衣服浑浑噩噩地走了一阵,看到一抹就要被风吹走的灰色。
抓过来,原来是一方丝帕,已经有些年头。上面残留的污渍让人看了脸红,是两人的体液,她完事后擦拭的。
闻起来是难以启齿的气味,越深却不舍得洗,留着才能确信昨晚的热情一夜不是他的幻想。
既然有丝帕,说明她果然是个人!活生生的人!
那就得找到她!
他坐起来,脑子恢复清醒:
她用的香料气味高雅,手中帕子旧则旧矣,用的丝线却质地上乘,都说明她出身不俗。
可是千金小姐怎幺会夜半孤身一人出现在江边?这种胆气,绝不是养在深闺默默无名的大小姐。
手帕丝线的产地……乘船可到的范围内有哪些城镇……
对于一个负责刺探情报的水贼,这些线索足够了。
露水姻缘?你说了算吗?
两个月后,明家的大小姐收到丫鬟禀告,说有人上门归还私人物品,因是贴身之物,请她当面收回。
“哼,哪有时间见什幺阿猫阿狗?”明霜的目光回到账本上,对丫鬟指示道:“就说我不曾丢过贴身物件。告诉那人,东西可以烧了。”
丫鬟正要出门禀告,管家大步走来,打了招呼进入书房:“小姐还是去厅上看看吧,老爷说送帕子来的那位是他走失的儿子,现在正要相认呢!”
“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