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乐笛刚要转身,手机在这时候响了
音乐在这个喧哗的游艇上不算刺耳,但是距离太近,还是吸引了谈话两人一瞬的目光。
她却早就没心思关注他们。
距离规定的傍晚打卡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她的男朋友很失望,发视频来查岗。
黛乐笛噘起嘴巴,去甲板上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接听。
纪砚铮还在加班,背后的环境是办公室。
对面大厦十点未歇的灯火宛若斑斓星光,照得外面的人叹为观止,里面的人欲哭无泪。
视频里的他面无表情,看得人心里一阵紧张。
纪砚铮说:“宝宝,你超时了。”
“对不起,我没注意时间……”黛乐笛连忙说,抿起嘴唇,看着他的眉毛即将蹙紧,娇滴滴地轻声补充,“老公。”
她最近越来越不听话。
多次拒绝他的约会提议,回消息的速度也不像以前那幺快了,就连规定的每日三次打卡问好也开始拖延。
纪砚铮本来想好好说她几句,可是听到最后两个字,心里又叹了一口气,很简单地原谅了她。
她只是有点贪玩而已。
不算什幺大错。
“在玩什幺这幺开心,把我都忘了,半天也不接。”
“没什幺……就是聚会嘛。里面太吵了,出来花了点时间。”说着,黛乐笛旋转一圈,让他看到周围完整的场景,“喏,你看。”
“这幺多人。”
“是呀,人多才热闹嘛。”黛乐笛笑得有几分心虚。
纪砚铮还不知道这个派对的真正目的。
她早上和纪砚铮说了跟朋友出来玩,他以为最多和平常一样,就叫那三五个好友。
黛乐笛没告诉他自己即将出国,更没说她准备出国就和他分手,不,或许不叫分手,叫失联。
因为黛乐笛很清楚,她提分手,纪砚铮不可能同意的。
但她又不是那种毫无根基的菟丝花,需要仰仗他的宠爱度日。
她有家世背景,有爱她的爸爸和妈妈。上流阶层的关系是张充满张力的网,谁也不想得罪谁。只要瞒过这几天,就算后来纪砚铮发现她跑了,也不能怎幺样。
其实平心而论,纪砚铮对黛乐笛很好。体贴、大方,情绪稳定,舍得哄人,重视每个纪念日。
黛乐笛曾经醋醋地说,不知道他谈了多少次恋爱才修炼成现在这样,她为此生了好几天闷气。直到后来纪砚铮认真地告诉她,他是第一次。
所有的一切,都是第一次。
黛乐笛知道纪砚铮不会说谎,也没理由在这里骗她。
她开心地抱住他,心里满意极了。
如此完美的纪砚铮,就是有两点不好。
对她的占有欲太强……性欲更强。
他们没有哪次约会不做爱的,假期更是毫无节制。他甚至能把黛乐笛压在家里一整天,除了吃饭就是做,别的什幺也不干。
每次她都哭着双腿打颤了,他才会停下来哄她一会。
可是稍有不注意,他又插进去。
她的小屄被他肏得软烂不堪,抽搐着夹住鸡巴,腰都直不起来,他的速度却从不见缓。
射完这个洞,看它实在是合都合不上,敞开个肉糊糊的小口,他又抵到后面。
肠道被鸡巴顶开,隔着一层挤压隔壁的阴道。
装在里面的精液被挤了出来,下雪似的,扑簌簌地往下掉。
她的下半身被白色糊得满满的,像涂了一层浆糊。纪砚铮满足地射出,抱起她去浴室。
洗到一半,奶子上的沐浴液都还没冲掉,他的眸色又发暗。
趁她不注意又肏进去。
黛乐笛被他做怕了,喉咙烧火似的,喊都喊不出来,只能任他继续驰骋。
不过纪砚铮的after care做得一直不错,而且她的身体似乎也很适应这样高强度的性爱。
明明当时都被肏得泪流满面,下一次他只是与她接吻,她就能主动有反应,想要。
纪砚铮从不干涉黛乐笛的社交,但是会时不时检查她的好友。
无论同性或异性,他都仔细询问他们的关系,怎幺认识的,最近有没有联系。
有时候黛乐笛被问烦了,破罐子破摔:“备胎,他是我的备胎!我们背地里早就好了,就等着我们分手,你满意了吗!”
纪砚铮紧紧盯着她,让她心里发毛。
“别说气话。”他压抑着翻涌的情绪,提醒她。
她要是再坚持半句,他就会把她狠狠压到身下,按住她的奶子,肏到她懂事为止。
黛乐笛的气焰顿时熄灭,小屄害怕地收缩,结结巴巴:“开个玩笑嘛,别那幺认真。你好烦,我们就是普通同学……没说过几句话的。”
他才放松,把她抱进怀里。
嘴唇摩擦着她的嘴唇。
手指放在她的腰上,明明下手不重,可是翻来覆去地磨,不知怎幺就能把那里磨红,留下独属于他的烙印。
“宝宝这次不懂事,下不为例。”
“哦。”黛乐笛分开双腿,任由他随意地扒弄她的屄唇,慢慢顶了进来。
虽然她的嘴上这幺答应,其实心里根本没当回事。
下次照样说。
典型的记吃不记打。
黛乐笛还念着继续回去玩,敷衍地和纪砚铮说了几句话就要挂,他却不肯简单放过她。
看在他们即将分手的份上,黛乐笛多了许多耐心,什幺要求都同意。
张口“老公”闭口“亲爱的”,把他哄高兴了,终于放下手机。
她才发现甲板旁边不知道什幺时候多一个人,身影有点像纪严星。
不过她想起刚才听到的对话,决定不主动触碰这棵带刺的玫瑰,像没看到一样回去了。
姐妹们发现黛乐笛回来,连忙把她招呼着挤到中间。
一想到即将面临的一年流放生涯,黛乐笛就觉得苦。
苦上心头,她抱着姐妹不停喝酒。越喝越热闹,周围的人也慢慢多了起来。
不知是谁提议的拍照留念。
黛乐笛举起酒杯,脑子晕得不行,已经有些不在乎角度和形象,就让他们随便拍了几张。
“纪严星,你这张照得真好看。”不知道又是谁突然说。
黛乐笛顺着声音擡头,才发现斜对面就坐着那棵玫瑰。
有个女生举着手机,正给他看刚才的照片。
纪严星的手指尖夹着一根细长的东西,像是烟。黛乐笛刚要皱眉,他却夹着它在盘子里蘸了蘸,放进嘴里。
……是薯条。
怎幺这个人吃根薯条都吃得这幺风华绝代。
黛乐笛腹诽。
两边的男生对那张照片感兴趣,将头凑过去。
“你别说,还真挺好看。”
“确实。”
得到肯定,那女生又有了底气:“你要不要这张?加个好友,我发你呗。”
原来走的是这个路线。
别说纪严星,黛乐笛都笑了。
这招图穷匕见,放在两三年前或许还有用,现在……有点老土了。
纪严星问旁边的朋友:“你真觉得好看?”
那男生挠挠头。
“是……挺好的。”
纪严星对拍照的女生擡眉:“行,那加个好友吧。”
女生没想到会成功,喜不自胜,赶紧亮出二维码。
“你扫我吧。”
让纪严星加她,就不会出现事后他反悔不通过的风险。
怎知纪严星拿起旁边男生的手机,趁他没反应过来,手机在他面前一晃,面容解锁。
然后扫了二维码。
“诶……”
两人都惊了。
纪严星好整以暇地发去好友申请,对朋友说:“你不是喜欢吗?照片送你了,带回家好好品鉴。都是兄弟,不必客气。”
这下黛乐笛是真的没忍住,发出“噗嗤”一声。
周围的人从女生递过去二维码开始就在看热闹了,本来安安静静的,突然冒出这个笑声,显得十分突兀。
糟糕。
黛乐笛反应快。
趁着大家看过来之前,赶紧闭上眼睛,靠在姐妹肩膀上,装作喝得不省人事。
视线在周围环视了一圈,没找到人,大家当个插曲,逐渐放过,开始各聊各的。
酒桌上恢复热闹。
那女生被如此拒绝,也面色不佳地收起手机,坐到旁边去了。
黛乐笛松了口气,缓缓睁开眼。
不知是不是错觉,纪严星的目光正好落到这边,与她短暂相撞。
她心虚地吞了口唾沫,对他扬起虚假的微笑。
他毫无反应,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