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璃蜷缩于玉榻上,精神愈加恍惚,双目无神地看着上方的流光结界。
结界偶有淡紫符文流转,迷幻而绚丽。
她日夜不辨,只知晏无寂一去不返,连一滴水都未曾再留。
她身子本就重创未愈,妖丹龟裂,灵力流失如漏水的瓷瓶。她一闭眼,便不知过了多久。每一次睁眼,丹田的痛楚便更甚几分,像是有火焰在体内灼烧,又似有万针扎骨,令她几欲昏厥。
身子愈发冰冷,喉干唇裂,连灵气都无力凝聚。她只得将五条尾巴紧紧缠住自己,却仍无法取暖——
好冷。
那第六尾被断之处,仿佛尚有余痛残留于血脉间,时而隐隐抽疼,如刀锋割魂。
饿意如爪,在腹中翻搅,空荡得像被掏空了五脏六腑。偏偏那痛感又一阵一阵从骨缝里涌出。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从喉间撕出来的嘶鸣。
她曾六尾高傲,魅惑众生,如今困于结界、受伤断尾、无力自救。
修来的尾巴在一点一点燃烧自己,以命养命。
她引以为傲的五条白尾,如今已有三条开始明显变细,尾尖泛出灰意。那不是凡尘之尘,而是灵脉枯竭、气息崩散的先兆。
梦里,她仍是那只尚未化形的小白狐,圆滚滚的身子伏在一张铺着黑金云纹锦被的榻上。身后,是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怀抱。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温度,让她不自觉地往那人怀里蹭了蹭。
——好暖啊。
她舔了舔唇,肚子饿得咕噜作响。
可大哥哥还在睡。
她不安地挪了挪,伸出爪子拍了拍他胸口。
没反应。
她又蹭上他颈侧,用小舌头轻舔他的下巴。
他仍旧不醒。
她气鼓鼓地跳到他手边,张嘴一咬——
「嗷!」她一声轻鸣,尾巴一翘。
下一瞬,那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额上狠狠弹了一下。疼是疼了些,但她没跑,反而气恼地抓住那根手指,又舔又蹭。
大哥哥终于醒了,低头瞪她一眼:「小东西,就知道咬人。」
语气不悦,动作却没半分凶意。
他轻叹一声,伸手将她抱回怀里。
掌心一翻,熟悉的红琥珀灵果在他指间凝出。
「饿了便说,咬人作甚。」他低声说,拨开薄皮,喂她一小口一小口吃下。
她舔着果汁,尾巴缓缓摇着,眼里闪着亮光——
好甜。
甜得她不想醒。
……
她再度睁眼时,一道身影静坐榻侧。
视线模糊,只见那玄色衣袍铺落如墨。
她唇瓣微动,声音虚弱如风:「大哥哥……」
晏无寂神色微动,沉默不语。
她眸子缓缓上移,终于看清男子的五官。
心猛地一沉。不是他。
她本能地伸出手,攫住那一角衣袖。
「魔君……我不想死……」她气若游丝,声音微颤,连抓住他衣袖的手指也在抖,「求您……」
晏无寂垂眸望她一眼,眸色深沉,神情难辨。
他指尖一动,一缕灵气灌入她体内——纯阳之气。
她眼角一颤,喉间微动,眼泪终于滑落。
好暖啊。
她想,就这么再睡一会吧——不要痛,也不要死。
尾璃醒来时,周遭寂静,她睫毛微颤,费力睁眼,便觉身上轻若无物,一丝不挂地躺在柔软锦被中。
她下意识地蜷起身子,五条残尾懦懦地护着胸前与腰际,耳尖一瞬泛起红潮。
她沐过了。身上干净无尘,发丝清顺如云,指尖甚至还残留着灵水的香气。
这不是自己洗的。
她脸色骤变,身体更紧地蜷成一团。
她擡起眼,四下环顾。
这不是先前那处结界所困的清寒之地。这里无雾、无障,空气中透着淡淡黑檀焚香。四壁皆雕琢着古魔文,微光浮动,似在低语,又似在凝视。
她所卧之处,是一张极大的玉榻,铺着黑金织云的锦被,周边悬着半垂帐幔,帷幔之后隐约可见精巧熏炉、雕花案几……处处显示出不凡。
空气中浮动着一丝似曾相识的气息,像黑木余烬尚温,透着一缕清烈的香意。
这是寝室。
而且,是属于魔君的寝室。
尾璃心头一震,五条尾巴不自觉紧了紧,护得更密了。
这里太静,静得她几乎能听见心跳声。若不是胸口尚有隐痛,她几乎要怀疑自己仍在梦中。
这时,玉门吱呀一声推开。
熟悉的脚步声自殿门而入,缓缓而来,步步如掷。
「醒了?」晏无寂的声音冷静得近乎温和,却让人心慌。
尾璃急急扯过被褥护住身子,五尾下意识地竖起,颤声开口:「……魔君……」
他却没理她,只徐徐走近,玄衣如墨,身姿飒然,面容俊美得近乎妖邪。她不敢多看,连忙垂下眼。
目光毫不避讳地扫过她裸呈的肩颈、精致的锁骨与凌乱的尾毛。
「养了三日,总算养回一条命。」
她垂下眼,咬唇低语:「……谢魔君不杀之恩。」
晏无寂坐于榻边,拍了拍身侧的位置。
尾璃迟疑,慢慢往那儿挪了一点,却仍小心保持距离。
他望着她,神色未变,只轻轻擡眉。
她紧张地又挪近了些,他却忽然开口:
「狐狸不是爬的吗?」
语落,尾璃身形一僵,脸上羞红迅速漫开至耳尖,此刻却不敢违逆半分。
她垂着头,眼睫颤了又颤,终究还是动了。
软被缓缓下滑,她双膝跪伏于榻上,身形伏低,雪肤寸寸埋入绣云被褥中。她背脊绰绰生姿,勾出一条柔顺的弧线,肩颈至腰际宛如溪水流转,五尾顺着她的脊背自然垂落,在动作间微微颤动,拖拂于黑金锦被之上。
她一步步,艰难地往他身侧爬去。那姿态卑微却妖冶,雪肤润泽,双乳轻垂摆动,银发如瀑般倾泻而下。
终于,在他袍角之侧,她两膝叠起,顺着一侧侧身而坐,五条尾巴收拢环身,一条条交叠护在胸前与小腹。
整个人安安静静,垂首不动,像一只刚从雪中捡回的伤狐,不敢鸣叫,也不敢逃。
而晏无寂垂眸看着她,眼底情绪复杂莫名。
「尾巴,拿开。」
四字不重,却冷得像冰刃落雪。
尾璃忍不住微微咬唇,五尾在挣扎与羞耻中微微颤动,几息后才慢吞吞地一根根撤开,从胸前滑落,垂至身后。赤裸的躯体一寸寸暴露于他的眼前,犹如剥去毛皮的幼狐,毫无遮掩。
她闭了闭眼,身子紧绷如弓,耳尖烫得像火。
晏无寂的目光扫过那具娇躯——玉肩如削,腰肢纤细,乳尖粉嫩,丰润翘挺的酥胸随呼吸起伏。
他喉间滚了滚,声音依旧平稳:「脸色好了不少。丹田可还疼?」
尾璃怔了一瞬,低声应:「……还好。」
说罢,她下意识地凝神运气。
然而气未转完,妖丹内竟如有细针错骨般猛地一刺,灵力骤然滞涩,似有某处被紧紧锁住,半分难行。
她脸色微变,轻喘一声,擡眸望向他:「……这是……?」
「本座封了妳一半妖脉。生脉留一缕,免妳瘫死,余者皆禁。」
他语声虽淡,句句如铁锁加身:「既是养在魔宫,行、止、气、术,自当由本座管着。」
尾璃指尖紧扣着榻褥,细细喘了口气。丹田那突来的刺痛尚未散去,却更叫她心里的怨怒翻腾不已。
她终究只低低应了一声:「……是。」
可她心里却早已骂得天翻地覆:
「你个狗东西!天打雷劈、尾巴绞死你!别让我哪天恢复全力,抽你满脸狐火!」
晏无寂将她眼底那丝怒气看得一清二楚,唇角缓缓勾起,语气轻描淡写:「还有点火气,不错。」
他身形微倾,探手勾起她下巴,指腹轻捏,强迫她擡头看他:「本座曾言——服侍得本座高兴,便替妳养命。如今妳的妖丹正在复原……该是妳还债的时候了?」
尾璃心头猛跳,浑身一紧,下意识想退开,谁知他另一手已扣住她洁白的大腿,如铁钳箍骨。
「魔……魔界自有无数美人愿意侍奉魔君……魔君又何苦为难我……」
她声音微颤,强作镇定,却难掩那股仓皇。
晏无寂闻言,声线懒散中透着森然:「不听话?」
尾璃心下一沉,脊背发冷,五尾不自觉微微立起,却也不敢乱动。她知这人心狠手辣,只怕真的会让她尾尽丹碎、形神俱灭。
她的声音几近颤抖:「魔君……饶了我吧……」
对方未语,只深深凝视着她。
四目相对间,晏无寂的眼中忽然泛起一抹诡异的紫光——幽幽魔息,自瞳底汹涌而出。
尾璃只觉识海一震,心神为之一空。
再睁眼时,那些挣扎与惧意竟似被按入深潭。她明知该逃,却不由自主地整个人倚进他怀中,五条狐尾伏贴垂落,姿态乖顺得不像话。
她自己都怔住了,咬唇急问:「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可声音竟自带一缕甜软,似嗔似媚。
晏无寂将她抱起,置于榻中央,身形欺近,带笑意道:「本君是魔。」
他指腹拂过她耳尖,低声如魅:「六欲皆源于我等,妳以为妳妖狐祖先那点迷心术,是从哪来的?」
他语落那瞬,薄唇已复上那片柔软香唇,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却又像试探般缓慢,紧扣着她唇瓣,细细吮吻。
尾璃骤然睁大眼,一瞬几乎要挣脱,却发现自己身体竟不听使唤,只能任他一寸寸深入。
他的舌尖与她交缠,带着魔息的热度,将她口中的每一寸角落都染上他的气息。她被吻得呼吸紊乱,心神翻涌,只能微张红唇,像是溺水之人本能地索取氧气。
「唔……」她轻轻一鸣,声音不由自主从喉底逸出。
晏无寂唇角一挑,齿尖咬住她饱满的下唇,轻轻一拉,语气低哑:「这可不像妳青楼那夜的模样。」
她满脸通红,尾巴微微蜷缩,却又乖乖躺于他身下,不再逃。
他望着她那副又羞又媚的模样,俯耳低语:「叫一声,让本座听听妳记不记得,那夜妳怎么喊的?」
终是被撩急了,她嘴硬道:「记不得了。靡梦楼恩客多了,哪记得谁是谁?」
晏无寂闻言,眸色幽紫一闪,眼底寒芒与欲火并生。
「……恩客多了?」他轻声复述,语气冷得如冰刃贴喉。
下一瞬,殿中魔气陡动,两道漆黑魔藤如蛇般自榻侧左右窜出,转眼便缠上她纤细手腕,重重一扯——
尾璃一声惊呼,整个人被迫仰躺,双腕被拉至头侧,身形展露无遗。她本能地反撩尾巴,银白狐尾呼地缠住两根魔藤,意图绞断——
然而晏无寂眸色微暗,危险地瞇了瞇眼。
魔藤表面突兀地长出尖刺,锐如蛇牙,直刺入尾尖柔肉。
尾璃「唔」地一声闷哼,狐尾一颤,疼得松了开来,只得无力地铺回榻上。
她气息凌乱,带着惊惶问道:「魔君这是做什么……」
「妳既说记不得,那本座便让妳记牢一点。」
语毕,唇锋便重重压下,似要将她那张口不择言的小嘴一点点咬住、封住,直到她连呻吟都喊不出来。
男子一边吻她,指腹一边抚过她的脸侧,一路滑过耳垂、颈项。
尾璃在他的抚摸下轻轻颤抖。
滑至锁骨处,那动作忽然一顿,烫意蓦地如火舌突至。
「啊……!」她痛呼一声,身子倏然一抖。
「那是什么……?」她玉唇被吻得微肿,声音发颤,擡眼看他。
晏无寂手掌一翻,五指摊开——每一指尖,皆燃着细细一缕魔焰,黑而不熄。
「魔界之火,可以焚魂灭骨……」他语气淡淡,似在陈述什么微不足道的事,「……也可以惩治不听话的小东西。」
「妳不是很会顶嘴吗?」那指尖又回落她身上,男子的嘴角勾出冷淡笑意:「恩客无数,谁记得谁?」
尾璃脸色一变,话未出口,他的指腹已划过她饱满的胸侧。她呼吸一窒,五条狐尾齐齐一抖,像被雷火骤击。
「不——!」
灼烫自指尖一触而落,一缕火线倏地掠过雪肤。她猛地颤了一下,胸侧的娇嫩肌肤骤然泛起一抹嫣红,边缘微翘,薄如花瓣,似被火吻过般灼痛难当,隐隐浮起一层晶莹的水痕。
她痛得一声惊呼,条件反射地欲挣脱,猛地拉扯被缚住的双腕——魔藤却反勒得她手腕泛红胀痛,一圈圈紧箍,肤上几欲破皮。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狐尾蜷曲得死紧,牙关轻颤。她擡眸望他,眼角泫然,却不肯让泪落下。狐瞳中除了痛,更燃着怒火与不甘。
晏无寂语带戏谑:「这双眼……还没学会怎么看主人。」
他的指尖并未停下,缓缓下行,落在她腰侧。她的一颗心吊得更高,大气不敢出,烫意却未来临。那只手越过纤腰,滑至大腿内侧,指腹掠过腿根那处最柔嫩的肌肤——正是花唇边缘、最易颤抖的所在。
尾璃浑身紧绷,汗珠自额角滑落,不敢挣动半分。
忽而,指尖一停。
下一瞬,火焰骤起——
「啊……!」
一声痛呼从她喉间溢出,声线破碎,带着些许哭腔。魔焰灼在她腿根最脆弱的肌肤上,一瞬间仿佛有万千火针穿刺,灼痛如狂。
那处肌肤白嫩细腻,此刻已浮起一圈灼红的痕迹,边缘微起,薄薄一层火泡似隐若现,隐隐透出未滴落的水珠光泽。
她浑身战栗,五条狐尾高高扬起又倏然垂下,像是失了气的帘幔,无力地伏在榻上。她喘得几近抽泣,眼尾泛红。
她刚吸了口气,以为灼痛已过,岂料被魔焰灼伤的三处地方忽然像被重新点燃般,热意翻涌,从皮肤沁入血脉,犹如无数针火从肌理深处一层层绽开。
锁骨、胸侧、腿根——烫意愈烧愈烈,愈烧愈深。
「呜……」她低声痛吟,满是痛苦与忍耐。
大腿内侧那一处,被灼得仿佛生出了心跳,每一下疼痛都与她血脉同频。
她颤声问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越来越……疼……」
晏无寂嗓音冷然:「魔界之焰,灼而不灭。妳不是说不记得了吗?这一下,帮妳长记性。」
尾璃颤着唇,终是忍不住再度拉扯手腕。可魔藤像是察觉她的挣扎,反而愈缠愈紧,藤如活物,狠狠勒进她细嫩的腕骨——
「啊……!」她一声闷哼,那勒痕早已深陷皮肉,鲜血从细细的裂口渗出,一丝丝蜿蜒流淌,映着黑焰的幽光,显得格外凄艳。
疼痛像潮水般漫上来,灼处还未熄火,魔藤又紧绕不放,她终撑不住,泪水自眼角滚落,滴在锦被上。
她颤声开口,嗓音如雪夜风中摇曳的烛火,带着哽咽:
「……我……我错了……」
尾巴蜷得死紧,像小兽临死前最后的挣扎;整个人在榻上痛苦地扭曲着身子,声音低低颤着,终于放下了倔强。
「求魔君……不要再……我不敢了……」
语未尽,她又哽咽了一下,泪珠一滴滴滑落,打湿一角被面,像是早就压抑太久的委屈涌出。
晏无寂一瞬不语。
他垂眸望着她,眼底紫光如夜海,沉不见底。半晌,他伸出一指,缓缓抹去她眼角泪痕,语气平淡:
「这才乖。」
话音刚落,他俯下身,唇落在她锁骨,温热的舌尖舔过那一抹灼伤处。
炙热气息一触,她身子骤然一紧。
「唔……!」她下意识挣动,被魔藤束住的手腕顷刻泛出剧痛,鲜血一瞬流得更急,沿著白皙的前臂而落。
晏无寂微蹙眉,擡手一挥,魔藤倏地松开。她整个人瘫软于榻上,狐尾慌乱地扫过他的衣袍。
他握住她一只手腕,低头细看那道血痕。指腹一触,她痛得颤了颤,本能地想缩手。
他却按住不放,冷声道:
「别动。」
然后,他低头,舌尖舔过那道血痕,将血腥与香气一并纳入口中。
触感暖意盈盈——
她身子猛一颤,狐尾骤然立起,耳尖泛起不自然的红。
「魔君……您……」她低声唤,气息不稳,双眼迷蒙。
他吻上她另一侧腕伤,细细舔过伤口边缘,舌尖缓慢得近乎挑衅。
尾璃咬唇忍耐,忽觉被他吻过的伤处,正一点一点散去疼意,皮肌顷刻愈合,只余下一片湿热的酥麻。
双腕上血丝犹在,却已不见丝毫伤痕。
他又吻上她胸侧火痕,这次不止舌尖,更是连吮带啃,一寸寸吮净那焚灼的痕迹。
她喘息渐急,乳尖悄然挺立,声音微哑:「……非要这样,才能愈合吗……?」
晏无寂眼角带笑,擡眸淡淡道:「不是非要这样。」
他掌心复上她大腿内侧那一圈灼红的伤痕,指腹轻抚之处离花穴极近,她几乎整个人一抖,连尾巴都颤了起来。
「但妳——只能任我为之。」
语毕,他低头吻上大腿那处敏感肌肤,舌尖扫过灼痕,温热的气息吐在敏感的小穴上,带起一阵翻涌的热。
她双眸猛地睁大,想逃,却浑身酥软;想喊,声音却卡在喉头,只能低喘出声:
「……不要……」
「怎么气息越来越乱?」他语气淡淡,手指轻抚过她的尾根处,「尾巴都软了。」
晏无寂低笑一声,嗓音带着一丝残酷的愉悦:
「果然是修媚术的妖狐……一点情欲便乱了魂。」
她羞愤交加,只能咬唇埋头,狐尾乱扫,像被调戏得无处可藏的妖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