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1月,芬兰,赫尔辛基。
这座被誉为“波罗的海的女儿”的北欧美丽城市,如今已完全被一层厚厚的、柔软如最上等白丝绒般的雪覆盖。十一月的赫尔辛基,白昼短暂得像个害羞冷漠的女孩,还没来得及说“你好”就匆匆道了“再见”。而黑夜却漫长得如同荒凉冰冷、毫无希望的……寡妇余生的年月。
阿纳托利独自坐在一家名为“芬兰颂”的小型传统芬兰酒吧里,这家酒吧位于赫尔辛基市中心最古老、最繁华的亚历山大大街,毫不起眼。
阿纳托利穿着一件厚厚的黑色高领毛衣,让他混在普通芬兰人中毫不起眼,又套了一件同样黑色的、防风的长款羽绒服,里头塞满了优质白鹅绒。他标志性的染后的墨绿色短发暂时用无害的植物染料又染成了最普通、最不起眼的颜色——稻草般的淡金色。
他看上去就像个普通的、长相帅气的游客来这儿看看,只是带着明显的北欧式冷感——一种生人勿近的“忧郁”气质……俄罗斯游客。
他没有点那些游客通常喜爱的花哨创意的鸡尾酒。
相反,他像一个真正的、地道的“老芬兰人”一样,要了最烈、最纯的酒——一杯装在冰冷的小玻璃杯中、形似实验室试管的“Koskenkorva Viina”,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
一种芬兰人亲切地称之为“村酒”的烈酒,由最纯净的冰川融水和北极圈内种植的优质六排大麦蒸馏而成——一种真正的、60度的“生命之水”,能够点燃人的灵魂。
阿纳托利独自静静地坐在酒吧里,坐在那个最不起眼、最黑暗的角落。
他没有在玩手机,也没有看电视。就像一个真正孤独、忧郁的“哲学家”,又或许是一个刚刚亲手杀死了所有敌人和亲人的退役“杀手”,彻底厌倦了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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