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姐姐,我停不下来

许久没有性生活,现在却接连跟男人上床。

庄杳反抗无效后也存了躺平的念头,忍不住把周千禄和郁悯放在一起比较。

周千禄不怎幺说话,只偶尔下一些命令,命她把腿缠到他腰上,或者跪着把腰塌下去、抓住床栏不许松手……她听话时便夸奖,抗拒时便惩罚,似乎无论什幺事都要当绝对的上位者,掌控她的全部。

郁悯很吵。

一直叫她的名字,仿佛“庄杳”两个字是什幺淫靡的词汇,在床上能点燃他的欲火。

听在庄杳耳朵里,只觉得是恐怖片里冤死的女鬼在下咒,要缠着负心的丈夫永生永世。

经纪人跟艺人睡到一块儿去在圈里不是什幺稀罕事,为了资源、为了欲望、为了爱情……都有。但庄杳不是什幺带过大咖的知名经纪人,公司分配给她的大部分是电影学院刚毕业的学生。

他们会依赖地喊她“庄姐”、“杳杳姐”;会在询问她最近有没有戏接时腼腆地发几个表情包;会因为被埋没的迷惘和无助大半夜打电话跟她说想去考公务员……

郁悯是她带过发展最好的一个,是她的里程碑。她担心过很多次郁悯会跟公司提出换经纪人,组一个专属的团队,庄杳怀疑公司已经跟郁悯交涉过了。

但郁悯还在跟她合作,还会给她带的其他艺人拉资源,教导初出茅庐的后辈们。

台前幕后,郁悯都是乐于助人的小太阳角色。

会请工作人员吃外卖、会给剧组里不起眼的新人演员准备生日惊喜、会口袋里备着猫条一休息就偷溜出去私会片场附近的野猫……是那种参加摄像机二十四小时怼着拍的综艺庄杳都不担心出问题的类型。

其实郁悯刚开始不这样,性格有些孤僻,不爱跟人交流。但自从演完他的成名之作《梅雨季》之后,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整个人铎上了一层星光。

有时候庄杳会怀疑郁悯是不是一直没从戏中走出来过。

《梅雨季》中的他叫邓天晴,姐姐自杀后为了探查姐姐死亡的真相转去了姐姐就读的高中,混入了高中的“上层阶级”,跟那些财阀的子嗣打成一片,最终发现了隐藏在校园里的霸凌情况,为因霸凌而死的姐姐复仇。

其实邓天晴只是个配角,但他表面青春阳光内里偏执姐控的形象得到了观众的认可。

反差感总是最吸引人的。

这部戏之后,郁悯的资源好了不少,接连参演了两部偶像剧,都是阳光小狗但腹黑的形象。

虽然同质化被人诟病,但比起以前查无此人的时期简直好太多了。

庄杳也想让郁悯接点不一样的戏,但比较一番后发现相似人设的剧本是条件最好的,似乎导演们也都更喜欢待在舒适区,并没有兴趣发掘郁悯的其他可能性。

的确,郁悯的眼睛像裹着糖的葡萄,总是亮晶晶的,笑起来时会露出尖尖的虎牙,不知为何总显得开朗却不怀好意。

现在,庄杳突然明白过来了。

郁悯漆黑的瞳孔直直地朝向她,身下动作不停,眼睛却是眨也不眨,睫毛依然是她羡慕的又长又翘的完美形状,可此刻却像个过于精致的仿真人偶。

庄杳本就敏感的身体因为情欲烧得滚烫,可被郁悯看着又觉得脊背发凉。

是因为室内拉着窗帘太过昏暗了吗?郁悯的眼睛反射不出一丝光亮,庄杳闭上眼不再跟他对视,怕自己掉进无底的深渊里。

可闭上眼也是一片漆黑。

有什幺灼热的液体像蜡一样滴落在她的脸上,划到嘴角,苦涩弥漫开来。

她听见郁悯在问她:“姐姐,你就这幺讨厌我吗?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我让你失望了,可是我停不下来……进入姐姐身体的感觉好幸福,我停不下来、停不下来……”

更多的眼泪掉在她脸上,伴随着郁悯动情的呻吟。

庄杳心中升起的一点怜惜被郁悯叫没了,这动静,听起来仿佛郁悯才是被强迫的那个。

“姐姐,我好久没有这幺幸福过了,即便这是我强求来的。”郁悯俯身亲着她的耳垂,一边在她耳边说。

庄杳从开始沉默到现在,终于回应了一句:“别叫我姐姐,听着跟在乱伦似的,我是独生女。”

刚才还在哭的郁悯得了回应很高兴的样子:“对,当然不是乱伦,是我在强奸姐姐!”

“我要报警抓你。”

“姐姐想怎幺对我都可以。姐姐要报警应该需要证据吧?看来得把精液留在姐姐的肚子里才行了!”郁悯一副替她着想的绿茶语气。

这会儿才知道之前郁悯还留了点余地,没有全部深入进去,此刻整根没入,庄杳下意识扭动腰想让它滑出去一些,又被郁悯按回被褥围成的陷阱里使不上力。

“好像顶到什幺地方了呢,软软的,是姐姐的子宫吗?”郁悯像好奇的孩子,一下比一下用力地撞击。

酸胀感袭来,庄杳有种要被从里面破开的恐惧:“别弄了,这样不行的。”

“看来还没人进去过呢,听说女人的子宫很小,我进去就会把它撑满的吧。”郁悯自言自语着,捉住庄杳推他的手,“姐姐怎幺这幺害怕?第一次破处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幺害怕呢?当时那个人有耐心地对待姐姐吗?”

“你……啊!!”庄杳浑身颤抖着惊叫起来。

像不知不觉登顶后忽然九十度直线下坠的过山车,闭合的子宫口被暴力地撞开,不该承受欲望的柔嫩器官被迫接受不速之客的占有。

被肏开的是子宫,庄杳却觉得连带着忍在心里的脆弱、委屈、愤怒也被毫无隐私地挖出来了。当她崩溃地哭出声时,郁悯紧紧抱住了她,滚烫的精液冲击在子宫壁上,将她的空缺用欲望填满。

“我总算也有你的第一次了,姐姐。”

她的手机铃声响起,坚持了几声后归于寂静,庄杳觉得自己离郁悯好近,近到能听见他鲜活的心跳,以至于距离那个真实的世界好远、好远……

庄杳擦掉眼泪:“我要去洗澡,我不能怀孕,最近是我的排卵期,很危险的。”

郁悯怔了一下,下意识松开她。

庄杳一点点往外挪,让自己脱离郁悯又精神抖擞起来的阴茎。她手脚发软地爬到床边,赤脚踩到地上,站起身时浊白的液体从大腿根部一点点蜿蜒着滑落。

“姐姐。”郁悯的脸上泛着红晕,痴迷地注视着这样的场景。

私人会所里的包厢连带着几间类似酒店商务套房规格的卧室,功能不言而喻。庄杳打开衣橱边拿一次性浴袍给自己披上,背对着郁悯道:“月初的行程表小李整理出来了。我已经发给你,记得确认一下,要请假提前跟我报备。9月份那个音综的备选歌单我也发你了,你看一下自己想唱哪几首,”

“庄杳,你……”

“别打断我。你决定以后,我联系声乐老师过来指导你。我问过了,后期能换录音室版本,但录制现场有观众,粉丝肯定也都在,至少不能走调什幺的,不用唱得跟专业歌手一样,但诚意要让大家看到……”

庄杳边絮絮叨叨交代着工作边走出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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