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开门声想起,邱安熟门熟路地进来,发现门廊台阶上已经摆上了自己的专属棉拖鞋。
上一次他生气出走的时候还穿的凉拖。
从书房走出来的杨升往他身上瞥了一眼,停在餐桌前像过去每年冬天邱安回家一样,倒了半杯65℃的白开水递给他:“几个月没来倒是还记得钥匙往哪边儿转。”
邱安略有些心虚,其实自己有偷偷过来,不仅拿走了杨升的衣服自己在家穿,有一次甚至明目张胆地在满是杨升味道的床上解决了一发才走。
“这不废话吗,不过怎幺今天只有半杯。”
他用水杯挡住杨升直勾勾的眼神,快速地喝光了水,恰到好处的水温把他刚刚在外面经受的冷冽一扫而光。
“不是说要做吗?我等一下可不想操一颗水球。”杨升伸手自然地接过对方喝过的水杯,接了半杯自己喝掉。
这话里的刺头谁都能听得出来,邱安也不甘示弱:“你现在说的好听,别好几个月没做了等一下秒射,我今天可是要爽够的,后面清洁我都做好了来的。”
今天居然那幺主动,杨升听到嘴角轻翘心想着,正好,肛塞尾巴一定很适合他:“爽够?怎幺样都行?”
邱安听到这句完全不带怕的,他巴不得杨升不要克制,不带一秒犹豫地迎上去,还用手指擡了擡对方的下巴:“我说的,怎幺样都行。”
“好,你说的。”
下一秒,还在下巴上的手就被杨升抓住,上衣甩在一边,两只手被领带反绑在背后,整个人被推到沙发靠背上,腹部顶着沙发,双脚离地,脑袋向下颠倒抵在早已准备好的放倒了的垫子上,宽松的运动裤被拉到膝盖上,还意外地发现邱安外裤里面压根儿没穿内裤。
这个姿势让下身的肌肉绷得很紧,显得邱安的双腿又直又漂亮,180的身高果然不是白长的。
巨大的不安全感霎时笼罩着邱安,不仅脚离地双手还被绑住的他根本无法起身,炸毛似的扭头怒对上眼神:“杨降!你要干嘛!”
回答他的是一声清晰干脆的巴掌:“内裤都不穿的流浪狗回家不就是等着挨揍?”
第二下巴掌毫不怜惜地落在另一边屁股上,邱安的脑子才从宕机的状态找回意识:“我操,好痛!你被夺舍了吗杨降,不至于这幺狠吧?!”
几个月不见,他的前男友是精神分裂还是双重人格了?过去那个服务意识超强还温柔的杨升呢?
杨升怕他不适应默默用双手按摩着他两边屁股,这时才开口:“狠吗?前菜都还没上呢。你不就是觉得我在床上太克制操你操轻了,还念叨我不爱你了?”
邱安发现今天的杨升说话特别粗俗,换作平时他半年都说不出一个“操”字,但…自己怎幺听着有点异样的爽呢?
“你明明知道…啊…你明明知道为什幺不改…嗯…屁股麻了要!”
没等邱安说完巴掌又脆生生地打下来,杨升再次扬起手臂:“你给我机会了?谁不接电话?谁放话说不想见我?谁把我全平台拉黑?嗯?”
一个问号一个巴掌,快而准的频率竟让邱安差点呻吟出声,他紧咬住嘴唇不让对方发现自己的奇怪反应。
殊不知杨升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前面因为痛感和羞耻感没萎反而擡起的性器早被看的一清二楚。不过杨升还是有点意外的,或许邱安比自己认为的可接受度和可开发度要高得多。
但基于邱安是第一次,杨升还是心软了,他不打算用太多工具,他可不想把人就这幺吓跑了。
看着被结结实实挨了几十下的巴掌后泛起一层淡红的屁股,杨升下面早已起了反应,开完会没来得及换的西装裤被撑起一个鼓包。
他亲了亲邱安的臀瓣,把人从沙发靠背上扛起,丢在卧室床上,同时眼疾手快地抓住身下人正欲逃脱的脚踝,用早就摆在床上的脚铐固定住并换成跪趴姿势。
发现自己被预判了动作的邱安第一次懊恼杨升怎幺那幺了解自己。虽然之前他们做爱的时候也试过后入,可此刻四肢都被绑住心里总好像没安全感,但又多了点……刺激和羞耻?床上摆了那幺多“道具”和花样,杨升不会瞒着自己报了什幺床上情趣班吧。
杨升不知道邱安心里正美着,压制住自己直冲脑门的冲动,耐心询问:“手脚舒不舒服?要是有哪里不舒服或者受不了随时跟我说,不许忍着,听到没?”
“舒服着呢。”邱安不以为然,脑袋侧贴着床上看向那些“道具”:“这幺多花样你会用吗?”
正在挑选尾巴的杨升听到邱安还有心情质疑自己,想来至少是不太排斥这些,立刻默不作声地去卫生间仔细洗了手回来,用上润滑油后直接一根手指插了进去:“我不会用的话怎幺服侍好你让你爽,嗯?”
邱安被猝不及防的动作激得闷哼出声,整张脸埋进枕头里,后颈瞬间一片泛红。
杨升俯过身去亲了亲他殷红的耳尖以示安抚:“不过,安安,爽之前是不是得先认个错啊。”
过去杨升都会喊他“安安”,但自从他提分手后就再没有喊过了。久违的称呼在耳边轻吐,邱安下面差点就交代在这一刻。
可脑袋还没完全接收完整句话的意思,他就感觉自己身后被放进了一个冰冷的异物,扭过头一看,是刚刚摆在床上的那条尾巴。
身后的杨升正欣赏着面前的他,主动下压的腰,反绑在背后的双手,翘起的屁股,夹紧的肛塞,尾巴随着不安分的动作蹭着匀称的腿根。
“不跑好不好。”杨升继续揉捏着邱安的屁股,就怕热身做的不够等会儿打的时候让他不舒服:“我给你把脚铐解开,然后两腿分开跪好。”
本就因为自己莫名有点爽而不好意思的邱安哪里会拒绝:“那你别弄痛我了,杨降…但刚刚那种还挺爽的,你要不再打一下?”
示弱撒娇又紧接着要自己继续,这对杨升的刺激不亚于邱安在床上被操得哭着求他“不要了”但实际是求他再快点。他解开自己西装裤的纽扣给下面松口气,不然还没怎幺样呢自己可能就要被勾得直接蹭射了。
接着拿起今天唯一打算使用的工具,一把不算厚的紫檀木戒尺,在手上掂量了几下就向屁股中间一甩:“又不要弄痛又要爽,哪有这幺好的事,嗯?”
“啊!”疼痛导致的生理性眼泪让邱安嘴巴一撇:“好痛!”
肛塞的异物感在被打的时候更加强烈,甚至有意无意地蹭到敏感点,前面止不住地溢出淫液,滴到床单上。
杨升没理,这是他买的第一个工具,是自己最顺手最熟悉的,加之对邱安比对自己的身体都要了解,刚刚的力度对他来说并不算大。
他沉下声音,又是一下:“那你主动说说,这几个月你犯了什幺错。”
邱安向来是个很会顺着台阶下的性子,立马跟报菜名似的一股脑儿全交代:“我不该提分手…啊…不该不见你,不该拉黑你…嘶…不该说你不爱我,也不该偷偷来你家偷你衣服自己穿,还在你床上打了一发才走…啊!怎幺突然用力!好痛…不要了不要了…好杨降……”
没想到这一下自己还能知道些没发现的,杨升看着面前戴着尾巴被打得下意识左摇右晃的红屁股,之前还自己偷偷在正跪着的床上自慰,手上的力度就忍不住又重了点:“当初放狠话谁主动谁小狗,我们安安果真是小狗啊,摇着尾巴讨好主人呢。是不是还不够满足?好贪心。”
邱安的身材并不是纤细挂的,戴上尾巴的后腰和背部线条与其说是像小狗不如说更像豹子,力量与美学共存般的线条永远在不动声色地激发着杨升内心的阴暗破坏欲。
但杨升不在乎,无论是豹子还是狗,邱安都只会是他的,从小到以后都是。
眼前的邱安被陌生的两个称呼臊得满脸通红,腰背止不住地上下弓起晃动。
“不许弓腰。”杨升见后立刻用双手扶住他的后腰向下压,用自己呼之欲出的性器暧昧地顶了顶同时拇指轻蹭两边的腰,手掌摩挲着线条明显的腹肌:“好好谈完再操你。”
“啊!”邱安咬紧牙忍耐,他就是仗着了解自己在最敏感的腰上乱摸,要不是手脚绑着,换作平时两个人已经在床上打起来了:“那你打吧,我一人提分手一人当!”
还一人提分手一人当,杨升差点被逗笑,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都不放水:“嗯,还有呢,还漏了几个错误。再打十下,说不对两边各加五下。”
这对邱安来说简直是难上加难,本来脑袋就被刺激得晕晕乎乎,身体还要被杨升上下其手地骚扰,他可以直接选择一次性打完算了吗。
“啊…没…没了吧?”实际上他还是一边忍着痛感爽感的夹杂一边拼命回忆:“提醒我一下吧…老公……”
他摊牌了,决定选择开外挂。平时两个人都很少喊对方“老公”,可杨升在床上总爱在高潮前磨着他黏黏腻腻地叫。
果不其然,杨升被这个称呼喊得甩戒尺的动作一顿。他呼吸沉了沉,眼睛悄染起笑意任由自己放水:“提醒一次再加五下,安安。你再说一遍消息里发的,为什幺想和我做爱,嗯?”
“嘶…痛痛痛…我不诚实…”邱安屁股往下栽了栽又被手掌轻拍扶起:“其实还是想你了…所以借着世界末日的由头来找你。”
下意识的回答最接近真实,杨升眼波动了动,把戒尺一丢换成了手掌:“真乖。我也想你了。”
“最后一个,要不要提醒?”杨升快狠地两边连扇十下巴掌,用左手拽起尾巴以示提醒。
“要…啊…不…不要扯…里面好痒……”这一番下来邱安前后都已经一塌糊涂。
得到肯定回答的杨升没有作声,他将尾巴扯出,换成了两根手指耐心地前后抽插着,邱安来之前自己已经清洁扩张过了,但他还是会自己再确保一遍,在这方面不让邱安痛是杨升的原则。
三根手指顺利进入后,他一边揉捏着臀部一边用手指轻点着里面的敏感区:“你今天…有没有忘记说什幺话?”
几个月没有做过爱的邱安身体敏感度加倍,一边呻吟一边全凭肌肉记忆般的挤出:“我…我爱你……”
这下杨升终于满意了。
他将手指抽出,把领带从手腕上解开,绑的很松所以勒痕不深,他用手指摸了摸。一被松开邱安立马把手拿回自己面前转了转有些僵掉的关节。
还没等他和自己的双手叙好旧,杨升就从背后用领带套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脑袋轻拽到自己面前,手掌扼住下巴使他偏过头接了今天第一个吻,嘴上一边回应着“我也爱你”一边握住自己的性器插了进去。
“唔唔……”邱安止不住的呻吟立刻被杨升全部卷进嘴里,下面也开始猛烈抽插,不再克制。
从床上做到落地窗前的地毯上,最后在卫生间的浴缸里又来了一次,从来没有分开过那幺久的两个人,可算是体会到了什幺叫“小别胜新婚”。
邱安已经在床上困得迷糊,杨升在另一边侧身抱住他的腰,又检查了一遍已经细心涂好乳液的臀部,今天他下手并不黑,所以没有冰敷,轻微红肿的臀瓣手感也很好。
“屁股已经不痛了…你今天都问过多少遍了…”邱安不耐烦地拍掉自己屁股上的手,说梦话似的呢喃了一句。
杨升无奈地扬起嘴角,抓住他的手腕在已经很淡的勒痕上亲了亲:“今天…你比我想象中接受度高…”
“当然啊…”邱安闭着眼咂了咂嘴转过身面向杨升,用一只手去捂住他的眼睛催他睡觉:“是你我怕啥…哎呀我要睡觉闭嘴了杨降……”
即使两个人从小对彼此的安全感和信任不必多说,可在此刻杨升还是呼吸一滞,毕竟经过今天这一番,对方的完全信任不单同于过往,让他更加着迷和受用。
他在邱安面前似乎并不用隐瞒和担心任何,哪怕是阴暗的、会被认为是变态的性癖。
得找个机会好好解释一下,杨升在心里想道。
“以后再提分手我可就不会再由着你了,晚安,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