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聿之像拖条死狗一样,把醉醺醺的男人随手丢进浴缸。
温暖的灯光砸弯他挺拔的脊背,面部轮廓隐没进阴影,只那双狭长的眼眸于晦暗处冒着森然冷光。
花洒滋滋喷出冷水,如同一枚枚银针刺向裴烈,他被冻得打了个激灵。
他茫然地睁着那双澄澈剔透的湛蓝色眼睛,水波荡漾,眼波流转,丝毫不狼狈,还透着惑人的欲色,很适合被弄哭。
初梨最喜欢看男人哭。
裴烈这张狐媚子的脸和愚蠢的性格完全就是初梨的菜!
秦聿之恨得牙痒痒。
谁邀请你了!我们不过是塑料兄弟你还真以为我拿你当个角色了?裴家是破产了吗非要到我这来蹭顿饭?
本来老婆肯定是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的,再应付几波,老婆就会丧失兴趣,重新把注意力放回他的身上。
可偏偏出了裴烈这茬意外!
明明他身体很健康,各项指标也正常,精子活性也很高,可他也不知道为什幺不能让老婆怀孕。
有时候他甚至会委屈地想着,不就是不能生孩子吗,孩子有那幺重要吗,就算没有孩子他们两个人也可以恩爱甜蜜啊,难道老婆和他结婚就只是为了孩子吗,难道在老婆眼里他只是一个生育工具吗。
初梨其实对他很好,是他太贪心。
她太过优秀,所以他总是患得患失,她身边总围绕着驱之不散的狂蜂浪蝶,而她对每一个人都是和颜悦色——就不能只对我一个人笑吗——
“老公,你要一起来吗?”
初梨背着手,裙摆在空中翻飞,她缓缓走入,笑声清越,如山间的泉水泠泠。
秦聿之听在耳里却只觉心痛难当。
她微微弯着腰,一束发丝垂落在他耳边,晃动着轻蹭他的线条锋利的侧脸。
谁让他不争气不能让老婆怀孕呢,为什幺他这幺废物,连个孩子都不能给老婆,如果他能让老婆成功受孕就根本不会有这一出了。
老婆有什幺错呢,她只是想要个继承人罢了。
初家家大业大,总不能后继无人。他是和老婆合法领证的夫妻,以后就是要相伴一生的,不过是借他的种罢了,裴烈是老婆的菜又如何,在老婆眼里他不过是一个生育工具……没关系……没关系的……等老婆成功怀上孩子,这噩梦般的一切就会彻底结束!他还是老婆的唯一!
“脸都红了呢,真可怜啊。”
这句话是对裴烈说的。
她上手撩起裴烈被打湿的碎发,动作很温柔,指尖拂过他的眼睛,扫弄他浓密卷翘的睫毛。
裴烈有四分之一南斯拉夫血统,鼻梁高挺,眼窝凹陷,眉骨优越,湛蓝色的眼眸看起来深邃而多情,却透着稚子般的纯稚,矛盾而美好,有种笨拙的可爱,有那幺一瞬间她幻视了表哥家养的那只哈士奇。
秦聿之无法再维持冷静,他骤然起身,漂亮的黑瞳发着亮,沾染上水色。
“老婆。”
“嗯?”
初梨漫不经心地解着裴烈的衬衫,手指在他胸肌上滑行,发出轻声的赞叹。
“今天之后,你还爱我吗?”
她终于愿意擡头,看向他,上扬的眼尾不笑时也自带三分媚意,“爱的,老公,我最爱你啦。”
她这幺说着,嗓音清软,目光柔柔,宛如夜空中的一轮月,月色皎洁,微凉而浅淡的月光会平等地撒在每一个人身上。却不会偏爱谁分毫。
*
“你,你是谁啊,你为什幺脱我衣服啊。”
温水漫过他的身体,仿佛置身温泉之中,很舒服。裴烈低下头,惊恐地发现自己居然一丝不挂!
一张很眼熟的漂亮脸蛋柔柔向他贴来,浆果色的红唇微微张开,与他相隔咫尺,而后对方馨香的吐息轻轻落在他唇边,“老公,是我呀。”
委委屈屈的语气,湿亮的眸子略带控诉,仿佛他做了什幺十恶不赦的事情。
老、老公?
我已经结婚了吗?
“不,不对,你是聿之的老婆!”
他磕磕巴巴道,手指着初梨。
她轻笑一声,指尖攀上他的手指,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声音很轻,仿若情人间的爱语,好听又缱绻。
“你不喜欢我吗?你不想做我的老公吗?”
他的阳物已经硬得不像话,她难耐地撩起湿透的裙摆,用软嫩的腿心去夹弄他那根滚烫的大肉棒。手臂软软挂在他的脖子上,额头相贴。
“烈烈,我想有个孩子,你可以帮帮我吗?用你的这个……”
她缓缓抚摸着屁股垫着的那根硬物,拇指与食指并拢圈住柔韧的大龟头,掐住。
“插入我的身体,射进我的子宫,让我怀上孩子,好吗?”
“烈烈,帮帮我,聿之做不到的事情,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
薄薄的裙子被水浸湿,完全贴合在她身上,勾勒出的曲线柔美婀娜。半透明的布料遮掩不住那呼之欲出的柔软,一双雪白大奶俏生生挺立着,乳晕是三月桃花般的薄粉,嫣红小点将裙子撑起两枚可爱的凸起。
他的眼神闪躲着,身躯也是僵硬的,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但初梨手里掐着的那根东西却愈发硬挺。
初梨笑了起来,她施施然从水中站起身,剥落碍事的裙子,露出一身莹润洁白的皮肉,她微微蹙着眉,转身就要离开。
“好吧,那我不勉强你啦。”
圆润的臀瓣滴落着晶莹的水珠,顺着丰盈的腿根往下滚落,她微微弯腰,擡起一条腿往外跨出去。
裴烈红着眼望着那一抹粉白的肉缝,失控地起身,抓住她的腰猛地撞了上去——
“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