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是顾深,顾先生的妻子吗?」
祁婉音回应电话另一端的人,说:「是,请问怎么了?」
「顾深在××公路发生了严重坠崖车祸,已寻获车毁人亡,顾太太请节哀。」
听见「车毁人亡」四个字,祁婉音松了拿着手机的手。
不可能的……。
但是打开新闻播放的最新新闻是「顾家现任掌权人兼顾氏集团董事长,在凌晨四点于××公路发生坠崖车祸,无酒驾,不治身亡。」
祁婉音关掉了电视遥控器,跌坐在沙发上。
奇怪……为什么心好闷……明明只是个商业联姻。
泪水模糊了双眼,用了不久时间沉淀一下。
祁婉音为顾深办了低调又奢华的葬礼,她穿着素色的旗袍,立于灵堂之前上香。
她泪眼婆娑,肩膀微颤,虽然不曾爱过顾深,但在这场被设计好的商业联姻婚姻里,至少顾深对她相敬如宾。
外面的雨,细雨绵绵。
从灵堂返回和顾深的别墅,这里没有外人。
她独自一人手里紧握着骨灰坛,眼眶早已哭肿了,放在家中的灵堂,顾深的遗照旁边。
祁婉音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和顾深联姻是被自己的父母拐骗,顾深至少还会对自己好一点,可是他走了……。
玄关处传来门开的声音,顾北来了。
顾家的私生子,顾深同父异母的弟弟,他不可一世,在外人眼中玩世不恭的存在,却不知道深处仿佛藏着一柄刀,城府极深。
顾北斜靠在门边,西装没打领带,衬衫钮扣解到锁骨处。
他笑得薄凉,眼神炙热,带着祁婉音看不懂的情绪:「妳哭得这么伤心,是不是很怀念我哥哥的怀抱?」
祁婉音缓缓看向他,声音透着微颤:「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北目光带着赤裸的占有欲:「顾深死了,他的遗产及顾氏是我的,而妳也是我的。」
他的语气像是陈述某个无关紧要的事实,也带着一股压迫感。
祁婉音起身,后退一步,但是他却步步逼近。
拖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几乎没声音,只有他低沉的嗓音传入耳中:「妳和他是联姻契约婚姻,而妳是顾家的人,哥哥不在,妳就是我的。」
祁婉音的声音,就像风中颤抖的柳条:「不可能……你没有这样的权利。」
「没权利?」
顾北笑了,是冷笑,就像寒刀般。
接着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擡头看向自己:「顾家的律师,已经跟我签好转让协议,连同婚姻续约都备好了。怎么?妳以为妳能逃得掉吗?而我要的是——妳。」
最后一个字,让她颤抖,不是因为他说要她,而是那份占有。
「你……到底想怎样?想要什么?」她声音低到几不可闻。
顾北眼神一闪,近乎柔和地俯下身,额头贴近她的额头:「我要妳穿着这一身素色孝服旗袍,躺在顾深的床上,喊我老公。」
「你疯了……。」
「不,婉音,我只是等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