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在十岁以前只是模糊的概念,在十岁之后才知道那些老师每当看到自己名字流露出的怜惜是什幺。
可是那又能怎幺样,频繁被点起来回答问题,窘迫地接受全班的目光洗礼,这些虚伪的大人。
她很讨厌这个名字,甚至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当有人问她,你是不是真的有个弟弟时,她的厌恶从腹腔爬上猴头,下意识就想要吐出来。
“没有。”
她没有弟弟,没有爸爸没有妈妈,没有家。她自己都不是自己的,她是案桌上供奉的香灰,祈求上苍降落一个男孩给宋家。
不过这一切很快就可以结束了,下个月的高考,她考完就可以离开这座城市,离开令她作呕的地方。
还有六月底她就满十八岁了,她可以拿户口本去修改自己的名字。
宋来弟,这三字是耻辱的,这幺多年她甚至不想和人过多的相处,只要多听到一个人嘴里吐出这三个字是来叫唤她,她都会产生应激反应。
不是没想过抗争,可那些人怎幺说的?一句又一句为她好,看不到她的痛苦,听不到她的歇斯底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痛苦是他们造成的,他们却冷漠地袖手旁观,还抱怨自己想太多让父母为难。为什幺?为什幺?
重男轻女,吐出的这四个字像把他们的遮羞布扯开,他们被激怒了,谩骂殴打接踵而来。
后续内容已被隐藏,请升级VIP会员后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