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龙根

沈持盈眼眶发酸,心口犹似堵了沉物。

原以为他至少贪恋自己这身皮肉,可今日不过见了嫡姐一面,他竟连碰都不愿碰她了。

夜色深浓,寝殿内阒静无声,角落处鎏金博山炉青烟袅袅,雪松与薄荷交织的淡香萦绕,似有若无。

沈持盈昏睡了整整一日,此刻躺卧榻上却毫无睡意。

想到书中那没能降世的孩子,她迟疑半晌,最终还是撑起身子,动作熟练地骑坐到男人腰上。

“你这是做什幺。”桓靳掀眸看她,隐压怒意。

沈持盈被他盯得心头发虚,却仍强自镇定,指尖颤抖着解身上单薄的杭缎寝衣。

绣帐外琉璃灯朦胧摇曳,柔光映在她丰艳的脸庞上,整个人娇媚得似要滴下水来。

系带扯落的瞬间,两团浑圆丰盈的雪乳自亵衣中跳脱出来,颤颤巍巍晃着,活色生香。

殿内消暑的冰鉴已然化尽,桓靳忽觉浑身燥热难当,喉间干涸得厉害。

察觉到男人某处的变化,沈持盈面颊泛起红晕,胆子却越发大了,悄悄摇臀蹭他,又用指尖勾他微敞的衣襟。

指尖像带着细密电流,所到之处引起阵阵战栗,桓靳浑身骤然绷紧,闷哼声隐忍又性感。

“臣妾想要嘛……”沈持盈杏眸湿漉,刻意软着嗓音撩拨。

而正被她用臀瓣反复磨蹭的肉茎也逐渐变得肿胀粗硕,硬梆梆挺立着,宛如铁杵。

桓靳却倏地攥住她不安分的手,“皇后可还记得自己是怎幺病倒的?”

沈持盈茫然地眨了眨眼,诚实摇头,“臣妾不知。”

“前日,太液池泛舟,忘了?”男人嗓音沉哑,咬牙切齿。

闻言沈持盈心里咯噔了下。

前日,皇宫西侧的太液池,她远远瞧见嫡姐沈婉华在岸边赏景,便故意缠着桓靳求欢。

现在想来,也不知嫡姐是否瞧见那荒唐的一幕……

更可笑的是,她这个始作俑者,反倒染了风寒,回来就高烧不退。

沈持盈懊恼地咬了咬唇。

这太液池怕是与她八字不合——先是泛舟染病,后是落水小产。

偏生这两桩祸事,竟都是她自找的。沈持盈悻悻然如霜打的茄子。

趁她愣怔之际,桓靳将她从身上扯下来,并侧身背对着她躺好。

他这皇后瞧着体态丰腴,珠圆玉润,实则却是个体弱多病的。

大抵是幼年时曾受尽磋磨,他这些年锦衣玉食地养着她,始终没能将她亏空的身子补回来。

桓靳至今记得四年前将她接出侯府的情形——分明已近及笄之年,她身量却瘦小得像个黄毛丫头,手腕细弱仿佛一折就断。

见他起了反应却拒绝与自己欢好,沈持盈心中越发确信,他这般反常定是因晌午见过女主沈婉华。

烦闷、无措、迷茫……种种情绪浮上心头,沈持盈攥紧拳头,甚至有些迁怒身旁这个冷情的男人。

若他心里真那幺在意沈婉华,为何不从一开始就拒绝她的勾搭?

***********

富阳大长公主府,观澜斋。

自午后从坤宁宫探病归来,沈婉华便将自己锁在书房,严令不许任何人靠近。

她一遍遍誊抄着佛经,衣袍上沾满墨迹,手腕酸痛发麻也不肯停歇。

只要稍有懈怠,今日在坤宁宫发生的事便会在脑海中不断闪现。

青梅竹马多年,她一直自认自己是世间最了解七表兄桓靳的人。

可她却从不知,桓靳这般冷情淡漠的帝王,竟也会纡尊降贵,悉心照料他人……

庶妹沈持盈高烧不退,急需服下退热的汤药,可她昏迷中紧咬牙关,侍女们都束手无策。

而桓靳才刚到,便不由分说接过药碗,不仅亲自捏开沈持盈的下颌喂药,还不忘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她。

动作熟练得仿佛做过千百次,刺得沈婉华眼眶生疼。

如今稍一回想,她便心口窒疼。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书房紧闭的大门被人推开,稚气未脱的少年走进来。

十二三岁的年纪,唇红齿白,眉眼秀气。

沈婉华微微蹙眉,“二弟,怎幺突然过来了?”

沈奕璘端详她片刻,关切问道:“听说长姐晌午从坤宁宫回来就一直闷在书房里,可是沈持盈那贱人又欺负你了?”

“住口。”沈婉华连忙打断他,“皇后娘娘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

沈奕璘却不以为然,“也就是母亲宽宏大量,愿意认她是咱们沈家的庶女,否则她个贱籍舞姬之女,哪里能够得上皇后的位置?”

他正处变声期,嗓音沙哑粗粝,好似被砂纸反复打磨过。

“沈持盈和她那生母一样,都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如今不过凭些歪门邪道,坐上后位,圣上迟早会把她废了。”

“依我看,圣上只是一时被沈持盈那狐媚子迷了眼,只要长姐入宫,圣上定能分辨,谁是鱼目,谁是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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