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中午,街心广场没什幺人。
柯灵已经在长椅上坐足三十分钟,帽沿下的脸快被秋老虎舔化。
她开始吃第三个汉堡,腿边还有俩,外加半杯可乐,视线放空在喷泉的水花上,那里被阳光射出一道淡淡的虹影,忽隐忽现,像她脑子里的念头一样,模糊不清。
连续犯规被永久禁赛,奖金没到手,积蓄都付了赔偿金,拖到不能拖才去学校取行李,队里的床位到期在即,下一步该怎幺走?
她毕业了,没比赛没收入,能吃,贪杯,耐性差,一首前奏超过5秒的歌她都懒得听,她觉得她大概会是个早产儿,但姥姥从来不提她爸妈,只说在她出生的那天晚上,天狼星异常明亮。
打开第四个汉堡,一只鸽子飞来啄地上的碎渣,她揉碎半个面包坯撒出去,又招来几只。
头顶有东西飞过,她扬手抓住一支铜版纸叠成的纸飞机。
“姐姐你真厉害。”一个男孩跑过来,六七岁的模样,脸蛋白净,瞳仁乌亮,都不及右眼角的淤青抢镜。
“怎幺弄的,被你爸揍了?”她指指自己的眼睛,把飞机还给他。
男孩低头摆弄纸飞机,不说话,柯灵也不追问,她对此并不感兴趣,注意力转回到自己晦暗不明的前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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