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阳光像刀,穿过金融街的高楼大厦,在玻璃幕墙上映出一层刺眼的白光。
许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静得过分,除了高档地毯下细不可闻的脚步声,一切都像被冻结在无声的权力空间里。
棠棠站在门外,手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金属手链,唇上那一抹红比往日更深些。那是她特意选的颜色,唇釉名叫“血欲”,恰好适合今天的主题——猎杀。
她轻轻推门进去,没等秘书通报。
男人果然在那里。
许维森坐在办公椅上,眉目沉静,翻着文件的手指修长有力,衬衫白得冷硬,袖口卷至手肘,露出冷峻利落的线条。他没擡头,只道一句:“谁让你进来的?”
声音低哑,像藏着点火。
棠棠却不急,反手将门轻轻关上,靠了上去。
“你秘书没拦我。”她笑,嗓音带着一点慵懒,“或者说,她知道我是谁。”
男人擡起头。
那一眼,锋锐得像刀刃。
但棠棠偏偏不怕,还慢悠悠地走过去,双手背在身后,像个来巡视猎物的女皇。
“你这办公室,还是这幺冷。”她在会客沙发上坐下,双腿自然交叠,裙摆滑下一寸,露出光洁膝盖。
许维森皱眉:“林棠棠,你到底想干什幺?”
她笑得甜:“见你啊。”
“昨晚不是已经够清楚了吗?我对你,没兴趣。”
“是吗?”她歪头看他,“可你身体不是这幺说的。”
空气僵了半秒。
许维森将手中的钢笔扣在文件夹上,缓缓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以为靠一副脸就能继续混下去?”
“混?”棠棠笑出声,眼神却亮得刺人,“你说错了,我不是来混的,我是来收账的。”
她起身,站到他面前,只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
“昨晚你亲我、咬我、把我抵在床头,我可都记得清清楚楚。现在说‘没兴趣’,你自己信吗?”
他没说话,眸色却越发幽深。
棠棠轻轻托起他的下巴,用指尖划过他下颌的线条,动作又慢又撩。
“许总是觉得我玩不起?还是怕自己上瘾?”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动作很快,也很狠。
“你换了个壳?”他咬牙低问,“以前的你,不敢看我眼睛。”
棠棠不闪不避,甚至微微笑着迎上他的目光。
“可惜,现在这双眼睛,看得挺清楚。”
他说不出话来。
棠棠趁势往前一步,几乎贴上他胸口。
“你知道你哪里最有趣吗?”她声音压得更低,像一滴酒渗进耳膜,“你越是装得高高在上,越是想藏住那点欲望,可你控制不住自己。”
“林棠棠——”
她忽然踮起脚尖,嘴唇轻轻掠过他下巴的线条。
不是吻,只是擦过去。像羽毛扫过皮肤,软,却让人心里一震。
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绷。
那是一个男人欲望的本能反应。
许维森猛地往后一退,像被烫了一样。
“你疯了。”
“也许吧。”她无辜地眨眨眼,“但疯起来的女人,最值钱。”
她不再逼近,反而轻轻落回沙发,换了副姿态,像一只满足的猫。
“放轻松,许总。”她笑,“今天我来,不是为了逼你做什幺。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件事——”
“你昨晚,的确很用力。”
他脸色一沉。
“你可以赶我走,但你记住,是你先碰我的。以后想装高冷,可得先戒了手。”
棠棠起身,提起小包,转身走向门口。
走到门边时,她却忽然顿住,像想起什幺似的回头,眸光带笑:“对了,我明天应该还会来。总裁先生,如果你还想假装自己不感兴趣——”
她手指轻轻比了个“嘘”的手势。
“——那我会更有兴趣勾引你。”
门关上的一瞬,整个办公室陷入死寂。
许维森盯着那扇门足足十几秒,喉结滚动,手指不自觉地摩擦着掌心,像是要压下某种难以启齿的躁动。
他的脑海里,全是她靠近时那股甜得发腻的香气,和她指尖碰过下巴时的触感。
而他的裤子,已经隐隐有些……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