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之日。
唢呐声像把破铜勺刮过锅底,李香被喜帕闷得头晕眼花,指尖攥紧红盖头边缘时,忽然听见脑内“叮”的一声。
她意识觉醒……
记忆如潮水倒灌……
她居然穿进了一本 60 年代文,成了跟“疤面猎户”联姻的边缘化女配?
此刻,她和周海、她的塑料闺蜜和下乡男知青,两对新人正一起办婚礼。
李香指尖悄悄掀开喜帕的一角,擡眼便撞上周海的侧脸。
糙汉子刀削般的下颌线 覆着薄汗,左颊那道四五厘米的疤痕,从耳后斜划至颧骨,在正午阳光下泛着淡粉。
村民怕周海凶神恶煞,李香却觉得 这疤比电影里的英雄勋章 还带劲。
身高一米九的糙汉子周海,穿着洗得发白的青布衫,猎靴沾着新鲜草汁,腰间别着的猎刀,在阳光下泛冷光。
当周海转身时,李香的目光不受控地往下……
男人裤管被山风掀起一角,露出小腿紧实的肌肉,再往上......
那“大宝贝”的轮廓,在双腿间的布料下 若隐若现,像藏在松针下的野核桃。
饱满!
坚硬!
好色的她爱惨了!!!
“这哪是疤面丑男,分明是行走的人形肉票。”李香咽了咽口水,一颗无比好色的心,在胸腔里疯狂蹦迪。
隔壁席突然爆发出哄笑。
穿的确良衬衫的男知青,举着搪瓷缸子晃向这边:“周海!你这守山的整年见不着活人,晚上抱着猎枪睡,能比得我们城里来的文化人?”
哄笑声里,塑料闺蜜捏着帕子掩嘴:“李香妹妹,你家这位......看着怪吓人的,莫不是山里野人变的?”
喜堂霎时安静。
周海垂在身侧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指节捏得发白。
他知道,村民背地里叫他“疤面丑陋煞星”,说他是被狼叼大的野种,连娶亲都像强抢民女。
“啪!”红盖头被甩在供桌上,李香直勾勾往周海身边钻。
男人身上混着松香与硝烟味的热气扑面而来,李香仰头望着他喉结滚动的弧度,突然伸手攥住他手腕。
“野种?”
李香挑眉扫向 男知青和塑料闺蜜,指尖在周海掌心轻轻挠了挠。
“你们见过哪个野种能打十只狼?上周他猎的那只野猪,后腿肉炖了够全村喝三天汤。”
男知青脸色涨红:“李、李香,你一个姑娘家说这个不合适吧......”
“呵呵,我还知道更野的。”李香歪头冲周海笑,眼尾扬起的弧度像勾住男人心尖的藤。
“我男人腰上这把刀,可是杀过熊瞎子的!”李香指尖戳向周海的裤裆,“至于这里——”
在众人倒抽冷气的惊呼里,李香轻笑:“比你们城里男人藏在裤裆里的‘文化’,可雄伟多了!”
周海浑身僵住,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烧红。
这个总被村民议论“克死爹娘”的孤儿,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下,被人用滚烫的掌心,焐化了裹在心上的冰壳。
“今日,我,李香,嫁的是能护我周全、顿顿有肉的真汉子!”
李香转身抓起酒壶,琥珀色的米酒泼在知青脚边,“不像某些人,穿着的确良衬衫,却连只山鸡都打不着,还好意思说别人是野人?”
哄笑顿时调转方向。
男知青看着自己被酒水浸透的裤脚,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
塑料闺蜜脸色青白,悄悄往人堆里缩了缩。
周海望着李香泛红的耳尖,想起今早进山时,看见的野莓,熟透的果子坠在枝头,红艳艳的。
像李香此刻翘起的嘴角。
周海不知道,这个总被他偷瞧的小姑娘,为何突然变了模样。
但当她攥着他的手,用比猎枪还锋利的话,戳穿那些嘲笑时,他藏在猎靴里的脚趾,却不受控地蜷紧了。
唢呐声再次响起时,李香借着斟酒的动作,指尖划过周海掌心的老茧。
周海猛地擡头,撞进李香眼底翻涌的野火,那不是村民惯见的嫌恶或恐惧,而是......
像他每次看见山林里奔跑的野鹿时,那种跃跃欲试的、捕猎的光。
好色的光!!!
“晚上,洞房花烛夜......”李香凑近周海耳畔,温热的呼吸扑在疤痕上,“周海哥哥,带我去看你打狼的刀,好不好?”
周海喉结滚动。
身高一米九的糙汉子,只能任由这个穿着红嫁衣的小姑娘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