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光从天花板洒落,像医疗灯那样无情。
苏然盘膝坐在角落,双手反绑在身后,被动地仰望那座刻意设计的监控镜头。她清楚,这个角度能让沈熙完整观察她身体的每一处颤动。
她习惯了。
更准确地说,她开始期待这种感觉。
前一夜,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乖顺的跪在沈熙脚边。沈熙没有命令她,只是静静坐着,像平时那样观察着她。
梦醒时,她下意识地夹紧双腿,身体竟已微微湿润。
那是一种比羞辱更强烈的冲击。
她怀疑自己开始渴望被看到顺从的样子,甚至,在沈熙不在场时感到失重与不安。
像断奶的婴儿,开始依赖母体的注视。
她想起那天吃饭时,沈熙难得坐在她身边,柔声问她:「今天还好吗?」
那声音与平常冰冷的命令截然不同。
苏然答不出话,只是眼眶泛红,身体下意识往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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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沈熙并没有提升体罚强度,反而放慢了节奏。她采用极其缓慢的方式温柔调教:让苏然自己选择跪的姿势、允许她早晨赖床十分钟、甚至在夜里给她盖一条薄毯。
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行为,却让苏然产生不合逻辑的感动。
她开始在心中设想:
「她是不是,对我有点在意?」
「她只是用这种方式表达关心?」
「只要我更乖一点,她就会变得更温柔?」
这种思考,让她自己都感到害怕。
第七天,沈熙刻意不出现。
她安排了整整十二个小时的无视,苏然在无声的房间中,如坐针毡。
没有命令,没有责备,甚至没有惩罚,那才是真正残酷的折磨。
她仿佛失去空气般,无法呼吸。
当沈熙再次出现在墙上萤幕时,她几乎是扑过去般跪在地板上,声音颤抖:
「主人⋯求你骂我惩罚我吧⋯⋯」
沈熙冷眼看着她:「理由?」
苏然低头:「没有主人的责骂,我不知道我还存不存在⋯⋯」
那句话说出口的瞬间,苏然感到一阵恐惧。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将羞辱与认同绑在了一起。
而沈熙,没有给她任何缓冲。
「很好,既然妳需要存在感,那我会帮妳记住自己是谁。」
一条机械臂从墙壁内缓缓伸出,尾端带着多功能快感控制装置。苏然已学会不挣扎,乖巧等待沈熙的指令。
沈熙没有马上下命令,而是冷静地在麦克风前说道:
「从现在开始,妳的高潮与否,将只根据我的指令。否则系统会自动启动痛觉补偿程式。」
苏然微微闭眼,身体开始发抖。
她曾接受过类似的调教,但从没与「存在感」绑定得这么紧密。
当机械臂接触她时,她几乎是恳求般地低声说:
「主人⋯看看我⋯⋯」
沈熙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我一直都在看着妳,苏然。」
她在那句话中失控。
系统侦测到她高潮的起始波动,马上停止所有刺激,同时释放微电惩罚。
苏然咬牙哀鸣,却没有哭。
她只是伏在地上,身体剧烈颤抖,嘴里喃喃自语:
「主人⋯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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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她在床上缩成一团,主动拿起调教时间才会上身的项圈扣在自己脖颈上。
那是一种她无法描述的安心,不是自由的安心,而是属于某人的安心。
沈熙看着监控画面低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