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用他的体温

研究生那年的复活节假期得知,之前那个分分合合谈了七年的前任,和我高中闹掰的舍友在一起了。

我和朋友坐在巴黎的街头,抽了整整一个小时的烟。烟灰掉了一地。我们查着巴黎乱扔烟头是否会被罚款。胸口堵着一口气,我一边哭一边笑,尼古丁让人发晕,像在悬空中打转。

我给paoyou发了消息:今晚回伦敦,见面吗?我今天心情很差。

他说:行。

伦敦的机场在郊区。穿过漫长的海关和昏沉的车程,回家收拾完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他住得离我很近,提前在楼下等我,帽檐压得很低,只看到他高挺的鼻梁。

看到我时,他把烟掐灭在路边的铁皮垃圾桶上,领着我进了家门。门“咔哒”锁住。投影仪在墙上放着Travis   Scott,我心里烦躁,觉得吵。他倒了两杯威士忌,正是我需要的。

他什幺也没问,把我抱了起来,放在厨房旁的高脚椅上。俯身吻了上来,几乎是带着一点喘不过气的急迫。他是一个很合格的paoyou,见面时他总会喷我喜欢的香水,接吻时那清新的味道包裹着我,让我感觉头脑发晕。

他的手顺着我的后背一路滑下,指尖在我腰窝停了片刻,像是在确认我今晚的底线。然后他把我抱到卧室,丢在床上,整个人压了上来,掀开了我的上衣。唇舌一路落下,直到胸口,玩弄着,打转着,掐在我腰上的手微微收紧。我低低地叫了一身。他的动作仿佛是在确认我的存在,又在填补他心里的空虚。

他比我高两个头,我只能闭着眼,任他反复亲吻、啃咬。他把我翻过去,贴着我的背,闻着脖子,一点点往下,最后一口咬在了肩膀上。他重重地冲进来,发出一声闷哼,我一下被他弄疼了,张嘴咬在他捂着我嘴巴的手上。

伦敦的夜里开始闷热起来,空气凝滞,汗水从他的额角滑落滴在我身上。他一次次冲撞,每一下都带着一点克制不住的狠意。我被摁着趴在床上,他用力地掐我的屁股,发狠地扇打,我喜欢这种疼痛,它让我感觉活着。

灯光暧昧晃动着,房间里充满了彼此交叠的喘息声。两只手被拉着环到他的脖子后面,我不得不立起上身,挺着奶子一直晃,我想把手收回来,他拦着我,他喜欢看到我这样。

“慢一点”我喘着,语气里有点恳求。

他低哼一声,却并没有放慢,只是用力搂紧我,把我整个悬在他身上。

“今晚你不是找这个的吗?”他轻声说,声音却是冷淡。

“别动。”他低声命令。

身体被填满的瞬间,我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一下一下顶着,撞击有节奏地深入,每一下都撞在最深处,像在用身体一点点把我压碎。

我紧紧攥着床单,手指用力到发白,呼吸断断续续。快感像是被强行拉扯着推高,节奏快得让我根本没有缓冲的空间。

“是不是这样更舒服?”他的声音贴在我背后,低沉沙哑。

我已经来不及回答,高潮像洪水决堤一样突然冲上来,整个人被快感拉扯得颤抖失控。

他在我身体里狠狠顶了几下,随着我的颤栗才终于放缓节奏,最后一波冲刺像是把残留的力气都抽干。

他没有拥抱,也没有吻我,只是从后面靠着我喘息,像在平复心跳。我的身体还在微微颤着,他伸手替我捋了捋头发,动作轻巧。

结束后他没拔出来,从背后抱着我躺着床上,手指缓慢地沿着我的腰线打着圈。像是是安慰,也是在占有。

他很快平复了呼吸,拿起手机看消息。我们靠在床头刷着手机。他没问我为什幺突然找他,也没问我是不是难过。我们都心照不宣,这种夜晚不需要太多话。我靠在他怀里,感到短暂的平静,生理的释放像给混乱的情绪蒙上了一层安全感。

荣格说,人们把潜意识做出的选择,叫做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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