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蓁回到班级时,沈经云正垂眸写着卷子,钢笔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她习惯性踢了踢他的凳子:\"让开!\"
可这次沈经云没像往常那样起身避让,反而突然向后滑开凳子,修长的腿直接横在过道上。他抱臂靠在椅背沉默地看着关榛。那意思分明是要她从张开的两腿与课桌之间逼仄的缝隙里挤进去。
关蓁刚想开口骂他,又突然想起路崇明说的计划,硬是把到嘴边的脏话咽了回去。擡腿就要从那狭窄得缝隙挤过去。
光裸的大腿隔着轻薄的校裤擦过沈经云结实的大腿。百褶裙边随着动作晃动,不经意间扫过沈经云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甜香。
沈经云喉头一紧,不动声色地深吸了一口气。
关榛刚坐在凳子上,沈经云的前桌李道雨就转过头来同她说话。他和关榛一样,都是被塞进尖子班的“关系户”。
“关姐,大成找你干嘛?”
关蓁闻言立刻瞪了眼身旁的沈经云,随后擡手给了李道雨脑门一记爆栗:\"不该问的别问!”
李道雨龇牙咧嘴地正要拍回来报复,手刚举到半空就被沈经云一记尺子\"啪\"地抽在手背上,疼得他倒吸冷气。
\"转回去。\"沈经云头都没擡,镜片后的眼睛依旧盯着试卷,三个字冷得像冰碴子。
惊得李道雨缩了缩脖子。冲关蓁比了个\"放学再说\"的手势,灰溜溜地转回身去,脑袋往胳膊肘里一埋,活像只被雨淋蔫了的鹌鹑。
关蓁瞧见李道雨那怂样,幸灾乐祸地嘲笑了一番后,刚想趴在桌上补觉,余光却瞥见沈经云又摸出了那本要命的纪律本。
她脸色骤变,一句话整个手掌\"啪\"地按在了沈经云的手背上。两人的肌肤猝然相贴。
她掌心还带着午睡压出的红印,温度灼人,而他手背冰凉,青筋在苍白皮肤下若隐若现。
\"喂!\"她压低声音,指甲无意识掐进他虎口,\"你又要记我什幺?”
沈经云低眉看向覆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手。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涂着层蜜桃色的透亮甲油,在阳光下泛着珠光,像五瓣初绽的樱花。
他指尖几不可察地颤了颤,喉结滚动半寸才开口,嗓音比平时沉了三分:\"你弹他额头。\"
关蓁简直气笑了:\"我弹他额头怎幺了?\"
沈经云忽地擡眸和她对视,薄唇一字一句地认真说道都:\"男、女、交、往、过、密。\"
关榛顿时无语住:“那你怎幺只记我,不记他?”
“都记。”
听到都记二字,关蓁眼底闪过狡黠的光:\"那我还摸你手了呢!\"她故意用指尖在沈经云手背上画了个圈,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狐狸。
\"按班长大人的规矩,咱俩这也算交往过密吧?是不是该把您尊姓大名也记上一笔?\"
沈经云不再说话,只是定定地坐在那里望着交叠的双手。蜜桃色指甲刮过掌纹时带起细微战栗。
关蓁见状得意地翘起唇角,变本加厉地贴得更近,校服领口蹭过他肘弯:\"怎幺不记啦?这都不算交往过密的话。沈大班长是不是双标呀?\"
看见沈经云还是像入定了一样。
关蓁便想拽起沈经云的手在他面前示威,却见他突然将手臂高举过头,那个防御姿态活像在躲避什幺洪水猛兽。
\"沈经云!\"她直接撑着他肩膀站起来,另一只手去够他高举的手腕。狭窄的过道迫使沈经云不得不张开双腿,而她此刻正站在他两膝之间。
随着蹦跳动作,白皙的大腿一次次蹭过他已经支棱起来的校服裤裆。
沈经云长腿突然发力在地上一蹬,凳子向后滑去。关榛瞬间失去了支撑力,整个身子向沈经云扑过去。
沈经云闷哼一声,一只手猛地扣住关榛的腰肢,另一只手撑住桌面才勉强稳住两人身形。却因惯性使然,整张俊脸径直埋进了她柔软的胸脯。
鼻尖瞬间被甜腻的草莓香包围,温热的触感透过单薄校服传来,他呼吸一滞,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血色。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关榛本能地抱紧了沈经云的头。等胸口传来一阵阵灼热的呼吸时,她才猛然惊觉发生了什幺。
低头就看见沈经云整张脸都埋在自己胸上。高挺的鼻梁正严丝合缝地卡在她胸口起伏的曲线上,那处凹陷与隆起竟契合得像量身定制的容器。
温热的呼吸隔着薄薄的夏季校服喷洒在乳肉上。
眼镜被歪歪扭扭挂在他的鼻梁上,镜腿勾乱了几缕额发。两人呼吸急促,一时间谁都没了动作。
直到关榛先反应过来,慌乱地想要撑起身子。才发现腰间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正死死箍着她。
\"沈经云,你...你快放手呀!\"她原本想凶巴巴地吼出声,可话到嘴边却莫名软了调子,尾音上扬得像是撒娇。
沈经云突然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所有紊乱的呼吸都压回胸腔。他才松开钳制她腰肢的手,转身摆正凳子。又恢复往常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
纪律本被收回抽屉,他拿起钢笔就开始刷题,笔尖在纸上划得飞快,几乎要戳破卷子。
唯有那对红得滴血的耳尖,背叛了他强装的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