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钱

*

用傅沉的话说,她寡而无味,明明地位卑贱如斯,却还要对着他装腔作势,孤傲得像个笑话。

淳华收回视线,俯身跪了下来,“我乳娘身体不好,落到蒲公公手里怕是撑不过几日。只要王爷能放她脱籍,王爷让我做什幺我都愿意。”

傅沉没说话,室内便一点儿声都没发出,气氛安静得可怕。

淳华摸不清傅沉此刻的心思,只得将头匍匐得更低了些,正要再磕头,就听到傅沉发话,“什幺都愿意做?比如呢?”

最后这三个字音调上扬,带着丝揶揄,似乎等着淳华出丑。

“你如今这样的身份,使唤条狗都比你有用,容淳华,你还有什幺能拿出手?你的身子吗?”

淳华顿了顿,匍匐的身子直起来,开始解身上的腰带,将前襟扒开,露出白皙的皮肤和锁骨,“只要王爷肯放过乳娘,淳华的身子现在就能呈上。”

跟她脸上的皮肤一样,淳华衣服下的肌肤也白皙如玉,肩膀上,还留着那日傅沉惩罚的牙印。

咬得很重,伤口也没被好好处理,有些泛红化脓。仿佛白玉染了瑕,勾得傅沉腹腔的火欲蠢蠢欲动。

傅沉推开身上的女人,走到淳华跟前,伸手摸了摸牙印。

与她满身的风霜不同,傅沉的手是暖的,热的,碰触到她身上,热量从指尖透过肌肤渗进来,血液都暖了几分。

傅沉顺着牙印边缘摩挲了一圈,像恋人间的调情,可却在结尾的时候,指尖按着她的伤口,用力一碾。

“嘶——”

傅沉的指尖快要陷入她肉里,疼得淳华倒吸了一口凉气,好看的柳叶眉拧起来。

看到她痛苦的样子,傅沉眉眼里透出几分爽快。他拿出帕子擦了擦手,随后又嫌弃地扔到地上,才沉声道,“你的身子,不值钱。”

是了,如果傅沉想要,他根本不需要得到她的准许,就能随意掠夺她的身体。

不被自己掌控的身躯,自然不值钱。

是她放错了砝码。

淳华收拢了衣裳,本不想惹傅沉,可眼角余光突然瞥到桌上的玉牌时,她就一下笑了。

她故意擡高了嗓音,用自己曾经最排斥的那段教坊司经历来刺激傅沉。

“我的身子值不值钱王爷还不知道吗?毕竟当初在教坊司,我的初夜,可是拍出了三千两的高价。”

她这话一出,脖子就猛地被傅沉掐住,整个人都被悬空提了起来。

窒息的感觉瞬间就从胸腔蔓延到肺腑,淳华双手扒拉着就傅沉的手掌,可男女力道悬殊,任凭她怎幺用劲,都拉不开分毫。

傅沉的性子残暴易怒,这是他在战场上九死一生活下来,还能登上摄政王这个位置的原因,也是他性格的缺点。

淳华太了解他,知道如何能一句话就引得他狂躁。

可淳华忘了一点。

容家被灭门前,傅沉是她府上的贱奴,面对她的挑衅他只能涨红着脸,隐而不发。

可如今处境颠倒,她惹怒的人,随时都能要了她的命。

“王爷,她快没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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