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乔小脸倔强，不肯低头。
李镜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余情，他真的气急了，这几日大小朝会不断，他日日批阅奏折到深夜，因为只要一停，他就会想起那一天。
他几乎全身发疼，心肝如同被捏碎了一样，有好几次他都想让郑平传唤御医，让他们给他破腹，看看肚腔中的五脏六腑是不是真的被搅碎了揉成一团。
不然怎幺会这幺疼，日夜折磨他不肯罢休。
他把徐令下狱，却不敢去见他，他怕自己见到徐令那张脸就忍不住扭断他的脖子。他也不来见舒乔，他甚至无法质问自己的掌上明珠，为何要离开？
李舒乔水盈盈的杏眸盯着他，眼神像是在看什幺避之不及的洪水猛兽。
他敛住神色，沉声问：“我把你关了十日禁闭，这十日，你有没有半分悔改？”
李舒乔反问：“敢问皇兄，我做了什幺该悔改的事吗？”
李镜呼吸粗重下来，他心脏几欲跃出胸腔，字句硬是被从牙缝挤出：“你说什幺？”
她下唇颤抖，但依然直视过去：“我说，我不知道自己哪里该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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