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回 他乡故知

既然人已经来到了金陵,曹便想顺道也去看看故友柳如是,途中,听闻她已嫁给江南名士钱谦益,于是曹英思索再三,决定打扮成书画商人前去钱府拜访。

独自搭上马车,才一刻钟就到达城东的钱谦益府,投帖后,立即向老管家表明自己十分欣赏钱大人的画作,希望能亲往购得几幅,顺便塞了十两纹银在他手上。由于出手阔绰,老人便入内通报钱谦益,钱遂出厅亲迎之。

『世人都说绛云楼主诗画双绝,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哈哈哈,曹先生太客气了!』

曹对钱之画作多所赞美,而钱谦益当时境况实颇为困窘,见他如此大方,感动之下便留于府中晚宴,并为他引见夫人:『这位是贱内,娘家姓柳。』

『钱夫人幸会了!』曹英笑着对她欠身施礼。眼前的柳如是风华正茂,不知何故却嫁了个已是耋耄之年,垂垂老矣的钱谦益。

柳如是乍见来客竟是久违的曹英,心中真是惊喜万分,但因自己现已嫁为他人妇,故陌生男子来访稍有不便,遂也不点破。

『曹先生好!』

三人一起入座。席间钱向曹频频敬酒,态度相当殷勤,忽仆役来报外头有客求见,钱便向他小辞,并吩咐夫人好好代为招待。

曹本坐于柳的对面,见钱走远便走近柳的身边,柳见曹突然走来紧张得四处张望,曹自觉此举十分轻浮,便又折回到原座上,举起酒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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