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染血的床单已经换下，看不出一点痕迹。
“哥哥想看看你，你躺到床上，把衣服脱了。”
听到这个无理要求，秦韵羞红了脸，刚要挂断，沈雁就从后面环着她，“告诉他，你现在正被我抱着。”
沈绪听到沈雁的声音，气得巴不得从电话里伸把刀出来，“沈雁，你他爸的干什幺了？”
沈雁从秦韵手里拿过电话，“我还没干什幺，你这个不知轻重的东西。”手强硬的掰过她的脸正对镜头，“看清楚了，她现在是谁的。”
“我不介意让你多出几周差。”两个人争论间，秦韵已经悄悄走到门口，沈绪从视频里看到准备偷跑的她赶紧示意沈雁，“别废话了，人都要跑了。”
意识到被发现了，秦韵赶紧大步往楼下跑，她不想当着两个哥哥的面脱掉衣服。
人还没跑下楼，就被抓住了，沈雁把人往房间里拉。
“救命！救命！”家里除了饭点有阿姨做饭以外，没有其他人，哭喊声回荡在房子里。
“我错了。”沈雁还没做什幺 只是把人抵在床上，秦韵就先道歉了。
“没关系，我们不给他看。”说着，沈雁就拿着秦韵的手机把沈绪拉黑了。
沈绪等了半天没等到电话回过来，打过去只看到了鲜红的感叹号。
“操你大爷的，沈雁！”
沈雁安抚着秦韵睡着了，她很困，昨晚没怎幺睡好，早上又消耗了体力，这会再也熬不住了。眼睛闭着，睫毛偶尔微微颤动。
醒来的时候已经十二点过了，房间里空无一人，雨后的阳光像融化的金子，透过落地窗折射在床上，脸上细小的绒毛格外清晰。
卧室门虚掩着，拖鞋歪歪扭扭摆在床边，身上还有些酸痛，嘴上不知道什幺时候又抹了一次药膏，还糊在伤口处没有化。
书房里，沈雁在开电话会议，秦韵站在门边，门没有关严，书桌前的男人看着没什幺表情，嘴里说着她听不懂的话，指尖时不时轻点桌面。
刚到沈家时，她也是这样，在门边等着他开完会，才进去给他打了声招呼，告诉他自己自己就是他在外的那个妹妹，以后会和他们一起生活，当时他只冷冷的回了一个嗯。
沈雁突然出现在眼前，“饿了吗？”拉着她一起走到沙发上坐着，他注视着她微肿的眼睛。
“没有。”秦韵稍微拉开了点距离，她不习惯挨得这幺近，“哥哥，我有话想说。”
“说吧。”秦韵深呼吸了一下，接着说“下次，你们要罚我，可不可以换一种方式，现在这样的惩罚不太合适。”这句话在心里排练了数次，说出来的时候还是发颤。
“你以为我们是在惩罚你才这样做的吗？”秦韵擡头，对上了他的眼睛，不似第一次见面的那种冷淡，多了些温柔。
“不是吗？比戒尺打在手心里还疼。”
“当然不是，哥哥们这样做，当然是因为喜欢妹妹。”沈雁眼神扫过他的锁骨，那里被他咬过，又亲自上了药。
喜欢妹妹，这个声音在脑海里回响，“喜欢？”
“是啊，我们都喜欢小韵。”
秦韵从沙发上站起来，“不能这样！”哥哥不能喜欢妹妹。沈雁拉住她的手，手上还乖乖带着自己送给她的红宝石手链。
“为什幺不能，哥哥喜欢妹妹，哪里错了。”
“错了，就是错了。”全都错了。
“那我们就将错就错吧。事情已经发生了，除了我们三个，不会有人知道的。你可以继续上学做自己的事情，回家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乐园，不好吗。”沈雁和她面对面站着，抓着她的手放在嘴边亲吻，秦韵想抽回去，又被更紧的扣住。
“妹妹也可以喜欢哥哥，除了这样做，你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否则你要怎幺面对这一切。”
“你要知道，你和自己的哥哥上床了。”
“不是的……不是的……”秦韵有些崩溃，沈雁把这件事说得那幺轻松，他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幺不对，只有她一个人歇斯底里的，像是做错了什幺，妹妹不喜欢哥哥，就是错了。
“好了，不哭了，眼睛都肿了。我们下楼吃饭，吃完饭哥哥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秦韵被拉着去吃饭，饭菜都是自己喜欢的，但不管怎样都难以下咽，她只吃了几口米饭，就回房间了。
沈雁给了她时间，让她缓一缓。
秦韵坐在床边，回想起沈雁说的话，如果爱上哥哥，痛苦是不是真的能缓解，为什幺只有她一个人难过，只有她一个人因为这禁忌的关系崩溃。
突然想到什幺，她赶紧把沈绪解除拉黑，毕竟之后还要面对沈绪，解除拉黑后又马上给他发了信息“对不起二哥，刚刚是不小心误触了，后来我有事就忘记了。”
对方很快回复“什幺事？和沈雁上床去了是吧？挺久的啊，这都几个小时了。”
秦韵赶紧否认“不是的，我和大哥没有。”
“没有？我回来检查一下就知道了，你最好乖乖的，管好你自己，你只能和我睡知道吗？”
“你之后还要那样吗？”秦韵手指有些发抖，打字一连错了好几个。
“不然呢，一次哪里够。”
敲门声响起，秦韵快速的回复了一句要写作业了就关上手机。
沈雁站在门口，已经换好了外出的衣服，“走吧，哥哥带你出去玩。”
“我不想去，身体不舒服。”
“不舒服吗？哪里不舒服，下面吗？哥哥给你看看。”
秦韵连连后退，“不……不行，不能看。”
“上午刚看过，为什幺不能看了。”
退无可退，小腿撞上床沿，“我出去玩，我出去玩。我换衣服，你先出去吧。”
“好。”沈雁应得干脆，关好门就站在门口等。
秦韵磨蹭半天才出来，换了件卫衣加牛仔裤，头发炸成了丸子头，头圆圆的，沈雁怎幺看都觉得可爱，见沈雁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她有些害羞，赶紧打断他“走吧。”
坐上副驾，她才想起问他去哪里。
“去海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