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安的葬礼办的很简单。
可能是他生前朴素习惯了,加上他的亲朋好友不算多,他的墓碑前面除了陈津月和陈峥鹤,就只有两三个关系不错的同事。
可终究只能叫做同事,他们安慰了陈津月几句,放下钱便走了。
没有像电视剧里那样,在葬礼上下一场带着离别意味的小雨,那天天甚至很晴朗,陈津月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妈妈,别哭了。”陈峥鹤拿着纸巾小心翼翼地帮陈津月擦拭眼泪。
陈津月这时候才意识自己竟然哭了。
从梁怀安患病到彻底失去呼吸,这半年里她流的泪已经够多了,她本以为这时候她已经不会再哭了,可还是抵抗不了身体的本能。
“骗子,梁怀安,大骗子。”她缓缓蹲下,将头抵在梁怀安的墓碑上,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打湿大理石板。
陈峥鹤也蹲在她身边,无声拍着她的肩膀。
十二岁的陈峥鹤蹲在和自己差不多高的陈津月身边,他看着陈津月的眼神里夹杂着很多情绪,唯独没有一个正常儿子对母亲该有的情绪。
葬礼后,陈津月搬家了,她企图抹去所有和梁怀安有关的生活痕迹。
搬家公司的人看着客厅的鱼缸,问:“这个要搬吗?”
半米高的鱼缸新的像是刚买来的,里面也没有水更没有养过鱼的痕迹。
那是当时陈津月和梁怀安随口一提,自己想养鱼了。第二天梁怀安就买回来一个鱼缸,可她又嫌麻烦不愿意养了,所以那个鱼缸就一直摆在那里。
就像当初她说自己不愿意生育,梁怀安就去做了结扎手术。
可后来她出尔反尔,又想要孩子了。
于是他们领养了陈峥鹤。
她总是无理取闹,但因为对面的人梁怀安,所以她可以随意任性。
陈津月看着那个鱼缸,又想了曾经的事。
陈峥鹤对搬家公司的人说:“不用了,你们去厨房搬冰箱吧。”
等搬家公司的人走后,陈峥鹤略带强硬地牵着陈津月的手,用锤子砸碎了那个鱼缸。
他不由分说地和陈津月一起,一点点抹去梁怀安留下的痕迹。
他轻轻叹气,“妈妈,你又哭了。”
十二岁的陈峥鹤在经历变声期,声音有些低沉,他这次没有用纸巾,而是用手背一点、一点抹掉陈津月的眼泪。
———
“妈妈,专心。”
他掐着陈津月的细腰,一次次顶弄,每次阴茎都要像逗弄她一样擦过阴道中的敏感点。
十九岁的男生有用不完劲儿,他俯身吻掉陈津月后背上的汗,在她一声又一声的怒骂声中,嗓音低沉地说,“再骂两句,阿月,你骂得越凶我越兴奋。”
这不是他们母子第一次做爱,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做爱。
他将陈津月抱到镜子前,手掌放在她的小腹上,两两灼热的肌肤碰撞在一起。
镜中,陈津月的湿发沾在两颊,脸上还有明显的泪痕。
陈峥鹤略带粗蛮地擦去她的眼泪,声音里带着不太高兴的意味,“你梦里又叫他名字,还流泪了。你现在这些泪水,是因为怀念他,还是因为我操你操得太爽了?”
陈津月不讲话,陈峥鹤就坏心思地用手重重地揉着她的阴蒂,“说话,阿月,我想知道答案。”
陈津月觉得自己不是个好妈妈,忙于工作疏于对孩子的管教,居然在他十六岁时才发现他堪称病态的爱意。
她问自己,纵容儿子和自己做爱是因为愧疚,还是自己本身也沉迷于这种悖论的关系中?
她没办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