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时起,姚乐意对方柏溪的话语逐渐形成了“选择性接收”的模式,捡能听的听。毕竟这人一天到晚净耍贫嘴,要是每句话都往心里去较劲,非得累死不可。
这不,他又涎着脸问“逗你是正经事?”,姚乐意眼皮子往上一撩,伸手就把人往沙发上一按:“躺下歇会吧,少在这儿贫嘴!”
转身往屋里走,拖鞋踢踏踢踏响着。路过门口时,弯腰拨弄了下蔫巴巴的多肉,随口问:“昨晚又熬夜拼无人机了?”
方柏溪歪在沙发里,调整着姿势,指尖卷着沙发靠垫上的流苏转圈圈:“总得把银河叠进纸飞机里,哄小姑娘开心啊。”目光扫过她发顶翘着的呆毛,拖长了调子补一句:“要是嫌不够,明天给她叠个太阳系?”
姚乐意回头扫了眼沙发上瘫成“大字型”的方柏溪,看他翘着腿玩手机,就知道又要听他“满嘴跑火车”了。
这人整天把“无人机能载人”“赛车能开上天台”这种胡话挂在嘴上,可奇怪的是,她听着这些没边的瞎侃,心里那些七上八下的猜疑竟慢慢消停了。他说话越离谱,她越觉得舒坦,原本绷紧的神经,也一点点松弛下来。
有点物极必反那意思。
她指尖戳了戳多肉蔫软的叶片,干燥土面裂开细缝——该换个大盆了。
指尖压在塑料花盆边缘,留下淡淡凹痕。土层贫瘠,根须在盆底挤成一团,怪不得叶片总蔫蔫的。
人大概也如此——困在狭小天地里紧绷着神经,若挪到敞亮处,换种活法,心或许能像舒展的根系般松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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