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暗度陈仓

像现在,她交叠着双手,脊背笔直,似有一把戒尺撑着,站在后殿冰冷的玉雕立柱旁边,面无表情地说着什幺。

零星几个人影在一望无垠的地面挪动,声响稍大些,回音浪一样地撞回来,久久不息,即便如此,仍填不满偌大的牢笼似的宫殿。

她身在其中,自以为傲,金玉在外,已冷得不能再冷,空得不能再空。

你从头跟她到尾,岁月馈赠了你一场漫长的自愈,使你如今能心如止水,冷静地察觉她除了有偶尔仰下巴的小习惯外,与你记忆里的鹤童再无半点相似,连白鹤本体的影子都无甚残留,连绵的压制着的憎恨悄然凝滞,你在空旷的短暂的间隙生出了阐教不过如此的感慨。

不合时宜的开小差,但够了,已经阻止你不管不顾把她杀掉的念头。

眼见着鹤童离开,你正要飞下去拦她,余光瞥到一个矜贵的金色影子。

是刚才的青年。他依旧一身规整的文武袖,鹿角弓盘在腰上,目光由近至远,浑然天成的掌权者的审视,又落回到鹤童身上,忽而变成被清晨露水打弯的早春绿叶。

他低头说了些什幺,鹤童摇头,他有点着急:“她是截教的人,怎能放任……”

难怪。

你醍醐灌顶。难怪这样心急地置你于死地,原是为鹤童鸣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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