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之交,宣城的雨丝落得密集。
本就不算热闹的小城被那幺一场雨水一浇,到夜昼的时候只剩下了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大城市的繁华,也不如农村乡野的朴素。这座城市像一座被人工切分的阴阳两仪,在对立的两面上各自演不同的故事。
深夜十一点,喧哗的人声散去,清了场的拳馆只剩下零星的人头。有人忙着轻扫台上角斗过后的血迹,有人翘着腿燃了支烟单手数着今夜盈利的钞票。
雨夜湿凉,这座建于北城地下的私人拳馆更是潮得令人难受。馆子里生意不错,但是这拳馆的主人却是抠门得紧,据说自开店以来店里的灯就维修过一次,屋顶漏水不说,就连门口招牌上的四个字掉了三个都没人管。(铁幕拳馆)
“妈的,老子刚才才拖完的地又被雨泡了!”老七拄着拖把抱怨。
他嗓门粗犷,身材矮小,据说在家里是干活一把好手,在两个月前被沈老板特挖来打扫馆里卫生。虽然扫地没有业绩,但是老三却干出了自己的口碑——凡是他擦过的玻璃没有一处不干净,凡是他拖过的地没有一处不洁净。
他每天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被人送了个外号,名仙子七。
一边的抱怨还未结束,另一边的欢喜骤然兴起:“喂,仙子七,你猜猜咱店今晚的营业额多少?足足七万块!一天差不多顶了咱们以前一个月!”
靠着铁幕的老三叼着烟大笑,他指尖的烟灰掉落老七刚清理完的干净地,在下一秒被老七一拖把扫净。一张老实人的面皮染着愤怒,说话的语气更是添上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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