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赵宛媞在床上没起得来。一来是多梦困乏,二来是骤然得知胞弟活着,欣喜若狂,三就是提心吊胆,极容易耗神。一旦睡着,不免沉溺,睡到晌午。
朦朦胧胧睁开眼睛时,看见柳儿很是担心的站在床边守着她。
赵宛媞安慰似地朝她笑笑,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猛然想到赵香云。
“她怎幺样了?”
“很好,”柳儿道,“昨晚发了会儿烧,现在已经退了。”
没有持续的高烧说明能活,赵宛媞松口气,灾难中遇到家人总是叫人欣喜,她很快下床,要去看看赵香云,“柳儿,清早你可烧过水?”
茅屋光线不足,赵宛媞以为天色尚早,穿衣着履,披上斗篷准备出去,柳儿看着她,嗫嚅半晌,小声说:“娘子,现在已经是晌午了。”
晌午?!
赵宛媞哪里肯信,掀开帘子,果然,天光大亮。
凉陉的气候不比汴京,四季多凉少热,白日高挂天空,一点不刺眼,赵宛媞擡头看了好一会儿,眼睛快要泛花才低下头,用手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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