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陈修屹一直折腾到天快亮,心底那股邪肆的躁意才将将压下大半。
身边的人已经沉睡,他睡不着,只阖眼眯了会儿,脑子里盘算着事情,等到听见外面有窸窣响动,起身下了床。
严莉瞥见他脖子上月牙似的指甲印,哪还有不明白的,她气得直咬牙,阴阳怪气了一句“你们男的就只想着自己”,扭头出门去学校了。
昭昭睡到中午才起来,房子里已经没人了。厨房里有小米粥在锅里热着。
陈修屹本来是要等昭昭醒了,但黄毛打电话过来,说是碰到棘手事处理不了,他只好先过去。
再回来,已是傍晚。陈修屹看她还在睡,以为是累着了,也没在意。直到严莉喊吃饭,他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才发现她全身烫得像个小火炉,已经烧得稀里糊涂了。
他心跳如鼓,火急火燎把人抱去医院。
感冒病毒来势汹汹,这已经是第二天。好容易白天退了烧,晚上又烧起来了,反反复复。
傍晚,医院人都走得差不多,只剩几个值班护士。
空荡荡的大厅,灯光昏沉。有风从窗缝里渗进来,头顶吊着的电灯泡在空中荡来荡去,光线逐渐飘忽,在少年侧脸落下一片阴影,柔和了凌厉的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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