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柏寒起身坐于床边,往精壮的身体套上灰色T恤和同色的棉质家居裤,然后从床头取来一副黑框眼镜。
他右眼有不到一百度的轻微近视,工作时不用,在家却习惯带。
从卧室走出来后,斜斜地靠在门框上,头发松散。或许是因为造型,或许是放松的姿势,整个人有一股少年气,像是个大学生。
他无语地望着客厅中央的身影。
陈桃子跪坐在地板上,按灭了闹钟的手机扔在腿旁,长裙穿到一半,挂在脖子上,而本人乱支着两条胳膊,头垂下睡着了。
落地窗外天色还暗着,有一两颗星星。
“你起来那幺早干嘛?”任柏寒提声问。
陈桃子一下惊醒:“几点了?几点了?”还好才五点半,不小心又睡了十来分钟。她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小柚今天要上学,我得回去弄早饭,然后送她。”
她揉揉眼睛,嘟着嘴,不小的人了,还像一个孩子——却要去照顾另一个孩子。所以任柏寒听着这话感觉特别滑稽。
“你就这幺真空着回去?”来时穿的情趣内衣被他撕坏了,现在没有内裤也没有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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