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早5点,雾色朦胧,一抹弯月悬挂天际,海滨渔场开放,早早聚了一群钓鱼人。
渔场距离庆安街5公里,距离汽修店2.5公里。陆明伟最近很沉迷钓鱼,没空时就凌晨来钓几个小时,到点再去店里。他蹲在池塘边整鱼饵时看到了熟悉的人影,还以为自己眼屎没擦干净。
柴瘦的男人抱膝蹲在池塘边,清晨的冷风拂过水面,他穿了件深色冲锋衣,宽垮的短裤被风灌得鼓大,两条白花花的竹竿毛腿露在外面止不住打颤。
清晨的渔场像开足了冷气的房间,凉得很。
他薄唇紧抿,面色苍白中带着几分傲于寒风的倔强。
陆明伟抹掉眼屎往牛仔裤上随意搓搓,赶忙凑上去认人,“小徐哥?你来干啥?”
徐岩看到他时眼里也有意外。
“嗯,来钓鱼。”他简省道。
陆明伟左看右看,只见他两手空空,连根鱼竿都没有。
这哪里是来钓鱼的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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