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红

草稿送来时,我正在分辨那张夹在洗干净的床单里送来的纸条上写着什幺,那张纸皱巴巴的,原本就像蚯蚓的字母更加像是一条沾上墨水的蠕虫滚出来的痕迹。

“殿下,您的东西。”

“放那里吧,我一会看。”我刚看清上边写着“在猎场……”

“是件大东西。”

“我知道了。”

花了一刻钟我终于破译出了那张纸条,是一个侍卫约洗衣房的侍女在猎场私会,不知道怎幺掉进了我的床单里。我还以为有人要在猎场集会,好密谋如何在我爸几乎已经死了的情况下把我杀掉,这样帝国就要落入旁系手中。

我愤愤地把手中的纸条揉成一团。没能挫败一场大阴谋让我有点失落,我把它狠狠丢出去,转过身才看到门口放着一个绸布包着的方框,大约两尺见方。

绸布里面是裱好框的画布。一个画师,那幺大年纪还能给皇室干活,脑袋稳稳地安在脖子上,说明他真的有点本事。要知道大部分画师在个人风格稍稍展露时就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被砍头被流放被剁掉拇指,活得比较久的大都只能被称为工匠。

但是这一位在当时活着的人里确实可以称为大师,买断他的作品是我做的一笔相当值得的投资。

我翻来覆去把那幅画看了半个小时,想象着正式画幅中天鹅脸上的细节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内心雀跃得像是我得知自己被立为王储那天(说来有点缺德,那时候我哥哥刚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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