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昌二十年至今,我仅与你有过鱼水之欢

回丰县早已大变样,本就是富庶之地,虽经天灾,但此刻欣欣向荣。陈府园中布满杂草,她在府中祭拜了高堂便打算离去。临出城仍被认出,谢珺宴听闻有人叫她陈小姐,连忙将人护在身后,来人是那新县令,他估摸出二人身份,仅上前与陈龄央交谈一二便离开。

她与张瑜成亲后便将家产悉数带走,她原以为自己的赌金皆出于此,谢珺宴说张瑜为她中饱私囊时也未深思,只以为自己真花了那般多银两。那些时日她过得极快乐,不用整日思考全府五十余人性命,不用愤恨懊恼自己为何独活,能做的只是赌钱,只需要在那厅堂中和他人聊天,只需要注意自己那方寸之地,难免迷失。

今日这县令竟告知陈府家财仍留在库中,箱子上刻有她姓名,没人动过。

谢珺宴陪着她找了镖局把所有箱子运走,又带着她去了趟杨林县,她在那县衙门口站了许久,只字未提又离开。

他自是未告知,他们来时走的那山路下便是张瑜殒命之地。满山翠绿,茂密如昨,舅舅,安息。

回程她提起梓渔县那被他侵占土地和店铺的可怜人,谢珺宴只道:“梓渔县多是渔民,那些店家压价收了鱼转头又提价卖给外县酒楼,他们断了渔民的生计。我收了他们的店,照原先的价收买再卖出,此乃匡扶正义。至于那种地的农民,梓渔县农作物历年产量不高,本就赚不了几个钱,扣去朝廷征税,他们辛苦耕作几近入不敷出,我断了这条生路,他们定会另寻法子。”

“你这又是甚强盗思维?种地的农民赚不了什幺钱,但可保证饿不死,你收了他们的地,岂不是逼人乞讨?”

她不知这是歪理还是他口中掺了杂质的正义,只道望他将店铺土地归还。

两人回梓渔县前夜寻了间客栈休息,丫鬟伺候她洗漱完便出去了。

发干后,陈龄央正准备熄灯晚睡,却没想到等来谢珺宴的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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