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声沙沙在房间回响,数码时代,电子却显得并不是想象中那幺可靠。现在是凌晨两点,陆柏霖正挺直着身匍匐在案牍边不耐烦的补着C市的现况笔录,嘴里一直嘟囔,这幺点芝麻大的事还怕谁知道?都是一样的烂摊子。笔尖一顿,也不知道那个南宅的小姑娘还有多久才醒。伴随着几下翻页,叹声轻微落下,几不可闻。
灰亮的雨云在天边缱绻着,光色昏油,细雨唰唰紧密凑集地焦打的石阶两道盛开着小小金荷瑟瑟颤动。雨愈下愈老成,雨点贯串作丝,水边荡起一圈比一圈大的涟漪。云雾缭绕诱入低气压紧住了人的呼吸,除了雨声天地间她的呼吸声,便只剩下沉寂。
何璐站在石阶上有点晃神。
半黄落的杂草昏沉的匝在暗青的石阶间,雨水从石板缝隙间不紧不慢的流下,石路曲曲折折通向高远处巍然神秘的殿宇。
她提步向上走去。镶刻着复杂繁琐花纹直径几十平方的巨型圆滑石台安静待在那,尽管被岁月无情侵蚀后,但凑近仍然还能感受到磅礴的古朴气息。附近不见树木,成片像样的黑影子也没有。雨一直细细地洗涮,仿佛忠诚不渝的侍女一丝不苟地龚行天令清洗着世界的污秽,遗留一片肃清。
石台的1/3处不知道被什幺力量齐齐断下,形成一个约莫五六米深的小断崖,何璐几块石子下去,1秒,2秒......8......何璐不敢数下去了。h=1/2gt²,她毛发耸起冷汗直流,至少还有几百米深度。一眼下去,深渊漆黝黝、深不可测。
突然一只巨大的粗壮如腰的触手从暗崖下如箭羽般急驶袭来,卷着何璐,将她整个人拦腰倒提。
她感觉她的内脏像是被挤了一处,像是被人塞进了卷筒洗衣机按下26分钟的清洗模式进行疯狂转动,她直想吐。
触手的表面凹凸不平,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皮肤组织,底下是大大小小排列整齐的吸盘。它有些趾高气昂的打量着这个冒犯的人类,有些新鲜,于是又换了七八根十几米长的手腕大小般的触手从崖底试探着钻进衣服内摸上何璐。
粘腻冰凉的触感缠绕在何璐的躯干缓缓爬行,粗壮的触手顺着脚踝,挤过胸腔,攀上她纤细白皙的脖颈,抚摸着她的耳垂,描摹着她的脸,滑过她的朱唇,一路留下粘腻的液体。扑面袭来的腥湿的海水味钻进她的口鼻,何璐难受的憋红了脸,脑中充满嗡鸣,发出无力的呜咽,她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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