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幼容催促着宫人,将那一整壶酒都倒给她喝完了。
捏着最后那一杯酒时,她嘴里已经含了一大口鲜血,喉咙被毒药腐蚀的滋味并不好受。
最开始喝下去的那些酒,仿佛一大丛锋利无比的刀子,将脆弱的喉管割得血肉模糊。
鲜血淋漓着往上涌来,程幼容痛得牙齿直发颤,她强忍着剧痛将口中腥热的血液都咽了下去。
到最后,她已经被那些酒麻痹着忘记了喉咙里的痛,只觉得天旋地转间,自己再难紧闭牙关。
她咳嗽着,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随侍在她身旁的宫人懵了一瞬,然后就被吓得尖叫出声,高昂又尖锐的喊叫声刺破殿内那些各种各样的声音,显得突兀且悠长。
程幼容手指开始发抖,最后那杯酒她已经拿不住了,杯子倾斜,里面的酒水尽数洒在了自己的宫装上。
她擡手去捂住唇,那些猩红的血液便顺着她的指缝,一股接着一股溢出来,顷刻间就染红了她的手掌和胸前的衣襟。
繁复瑰丽的华服被大片大片的鲜血浸透,仿佛一张名画上陡然落满了赤红色的朱砂,真是毁了好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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