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阮郁疯了,男人却很平静,“管平月,为人一世,逃不开活着二字。但世上不是没有比活着更重要的事。”
母亲逝去前夜,他被叫来跪在床前,对月发誓只会有一个心悦的女子,不做负心人
那时的他年幼懵懂,母亲咳得厉害,边咳着边叮嘱:“好,你去吧。记着,不做负心人,更不要被人辜负。”
直到母亲的死讯传来,他才明白,不做负心人,更不能为人辜负,是母亲对阿父怨憎的遗言。身为人母,她终究做不到教唆孩子怨恨父亲,只能以这样的方式逼儿子不要重蹈覆辙,成为他们这样的怨侣
他的母亲,荆衣素钗了半生,没能等来她想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之前你只把重点放在千辛万苦救回来的人说要各寻出路上,这会突然反应过来了,“不共妻…你…等等,你要以我为妻?”
那双黑白分明的凤目静静注视着你,像是在说,不然呢?
难怪一醒就发神经,原来真是神经坏了。你咽了咽口水,“唉呀,娶老婆这事吧,不是一个人的事儿。实话告诉你吧,我们一家舞刀弄枪,是粗人,我弟弟目无礼教,很野蛮的,家中的两个仆人吧,刁钻刻薄,虽然我是跟仙女差不多……”
骂了燕梧和青黑二蛇一通,你总结:“但实在配不上阮大人这样的文化人。”
阮郁看了你一会,扭头道:“大人既不愿意,不必再顾及下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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